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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做了中學時代的夢。

一個和她真正的中學時代截然相反的夢。

夢中,周賀南愛的人是她,趁著傳本子暗送秋波的人也是她,被年級主任點名批評結伴去走廊罰站的人還是她。

可怕,她怎麼能這樣不要臉地將自己的腦袋安到方靜姝的身體上去。

而比這更可怕的是,一睜眼,周賀南就在眼前。

她避無可避,當即把頭側到了一邊。

「還好你醒了,我還在想要怎麼把你搬上去呢。」看出她的閃躲,周賀南主動和她空出一段距離。

他倚著車門,腦袋沖電梯間點了點:「那,下車吧。」

「嗯。」林縵作勢去拿車後排的包。

「也不嫌費力。」周賀南拍了拍她的胳膊,「我給你拿包,你去摁電梯。」

他的好意太明顯了。

又或者說,他是一個想對人好就必須讓對方感受到的人。

只是這樣的示好對於林縵而言是種負擔。擱在三四年前,她是知道怎樣應付的。心愛的人關心她、疼愛她,那就大大方方地張開雙手,抱一抱、親一親,甜蜜回應。但如今,她只知道自己渾身上下的所有神經都在拒絕周賀南的靠近。

她不知道是什麼讓周賀南有了轉變,更不敢往好的方面去妄想。

三天後,傷口拆線。

林縵像大部分成年人一樣,忍痛能力一流,何況這又算不上傷。

只有周賀南把它當成大事,去醫院接林縵的時候滿臉焦慮,準備了一堆問題諮詢醫生。林縵看出醫生的不耐煩,嫌他小題大做,直接將他從醫生辦公室拽了出來。

「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有用嗎。」

沒有用,誰都知道答案。誰也無法說到做到。

林縵在寬敞明亮的衛生間第一次打量額頭這條疤。

光線直直地打在她的腦門上,與膚色涇渭分明的紅、黃、青紫赫然在目。

真難看,難看到她從今往後看到「疤」這個字估計都會條件反射地心口發麻。

它就像一條扭曲的小蛇住在了林縵的額頭上,蜿蜒攀爬,張揚挑釁。可即便噁心到了這個地步,林縵還是無法挪開眼睛。

她怔怔地幾乎是將目光釘在了這條傷疤上。

為什麼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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