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樓, 不高不低的距離,折了周賀南的一條左腿。
他躺在急診間,哼哼唧唧,弄得年輕的值班護士都不敢往他的臉上繼續擦酒精消毒。
剛繳完費的林縵不敢進去, 她怕周賀南看見自己更加生氣, 就坐在外面的長廊上,一個人看著來往人群發呆。
他們之間怎麼就鬧到這個地步了。
不是說只要她解釋他就會聽嗎。
為什麼現在他寧願去死也不願意聽一句解釋。
林縵都沒空生氣悲傷, 只覺得後怕, 她覺得自己的一意孤行差點害死一條人命。如果周賀南摔死了……想到這裡, 她再也沒忍住, 捂著臉埋頭哭起來。
「縵縵別哭。阿南他就是長不大, 這次根本就是想給我顏色看。沒事的,醫生說他年輕, 一個月之後就可以恢復。」見多了風雨的徐婉儀並不把周賀南的反抗放在心上。她的兒子她很清楚, 就是當年逼得他和方靜姝分手, 周賀南也沒想過自殺這件事,這次頂多就是玩脫了。
林縵卻不願意繼續賭了, 她抹了抹眼淚, 說道:「要不婚禮取消吧,我爸我媽那邊,我自己解釋。」她不要了, 什麼別墅什麼好婆家, 總不能以逼死周賀南為代價吧。何況就算周賀南不死, 她覺得自己的心也快折磨致死了。
「傻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徐婉儀安慰她:「男人都是這樣的, 幼稚, 長不大。但有一天他們就會明白自己的身邊人才是最好的。你已經等了這麼久了, 再等一等好不好, 爸爸媽媽都會幫你的。」
這話很好聽,但林縵無法點頭。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撐著腦袋,繼續傻乎乎地看著眼前的走廊。
一雙雙鞋從她面前匆匆而過,乾淨的,骯髒的,名貴的,廉價的,乾淨而廉價的,名貴而骯髒的,她走馬觀花地看著,心想到底是自己出了錯還是世界出了錯。
只需打石膏的周賀南不肯回家,非說自己腦袋暈,要留院觀察,做個全身檢查。
他原話大概是這樣講的:「醫院多好啊,有這麼多可愛的護士小姐。而且跳樓也跳不死,隨時送進ICU救命。」
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外加浪費醫療資源。不過林縵知道他肯定是不想見她,不想見周爸爸、周媽媽。
大概過了三天,一直躲著的林縵終於出現在他的病房。
她一早就醒了。五點鐘開始熬粥,七點鐘出門,到達病房的時候周賀南還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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