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縵縵,痛不痛?」他眼裡的慌張距離林縵只有一厘米而已。
「沒事的。」她不知道她感動的時候眼波流轉,多有女人味。
「做菜很容易燙傷的,別這麼嬌氣。」林媽媽在他們身後打開醬油瓶的蓋子,她要用老法醫治林縵的燙傷。周賀南不樂意了,又不能拂未來丈母娘的面子,便在林縵的耳邊偷偷說道:「忍一忍,我現在就去買燙傷膏。」
他匆匆跑下樓,又腳下冒煙似地跑了回來,全程不過五分鐘。
坦白說,周賀南寶貝一個人的時候,真的很容易讓人陶醉沉迷、死死不放,就像冬天的溫暖被窩,有致命引力。
別想了,林縵逼自己醒過來,那些東西早就該忘記的。
「你公公最近身體怎麼樣?」臨走前,林媽媽將林縵拉去陽台角落,悄悄問起周老師的健康狀況。
林縵不能說好,也不敢說不好,含糊其詞道:「還算可以。」
「唉,那麼好一個人。」
周建軍有著讓所有人讚嘆的本領,做人做到這個份兒上,應當屬於特別成功。
「你公公對你最好了,要是他不在,唉。」林媽媽連連搖頭。她其實並非不疼自己女兒,只是永遠疼錯地方。林縵看著她的法令紋,真想告訴她,她和周賀南的婚姻很快就能熬到盡頭,並且她不難過,甚至感到解脫。
可她不能說,因為在林媽媽的世界觀里,離婚是死罪。
林媽媽沒來得及去周家的別墅看望親家。
周老師在初夏的清晨里忽然倒下,明媚光束將朝日的溫暖帶進家中,卻將他最後的生機帶走。周賀南好像是有預感的,那天他起得特別早,並且在林縵的鬧鈴響來前就敲響了她的房門,急促的一長串,嚇得林縵渾身起雞皮疙瘩。
「我們去看看爸爸。」周賀南是陽光校草的代表,很少有這麼差的臉色。
林縵連忙洗漱換衣服。
等他們趕到,徐婉儀剛剛撥完救護車的電話,她是那麼要強的一個女人,卻在此刻無力地跪倒在大廳中央。
燭火已經燃到最後一刻,守在病房裡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又默契地避而不談。只有流竄在醫院的喪葬服務人員會不識趣地問:「殯儀館找了嗎?墳墓買了嗎?要不要提供哭喪人員?」
周賀南甚至不需要**和酒精,就能清醒地熬完二十四個小時,帶著追悔莫及的痛苦。他回憶起許多小時候的場景,想起爸爸逼他練毛筆字、逼他下圍棋、逼他寫日記,可最終都半途而廢。
難怪如今,他爸爸謙謙君子的風骨,他一點兒也沒學到。
作者有話說:
這個點,我剛烤完蛋糕,還抹了層巧克力醬。
第24章 我真的好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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