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縵回過頭,發現周賀南已經醒了。
唔,明明剛才一直專心守著他的。
「你媽和你爸很快就會到。」她遞給周賀南一個安心的眼神,看見她抿著嘴想去夠水杯,趕緊攔下:「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喝水,只能用棉簽蘸水沾到嘴唇上。」
於是他閉眼,賭氣式地作罷。
一瞬間又回到中學時的幼稚模樣。
「我讓護士幫你嘴唇沾點水吧。」她妥協道。可是急診間那麼忙,多得是更重要的事,護士姐姐不耐煩地遞來棉棒:「哎,你們自己沾一點就好了呀。」
林縵只好苦笑著拿起潤濕的棉棒,尷尬地往周賀南的嘴唇上輕輕沾水。真是難以想像,幾小時前,對他拳打腳踢的人也是她。
「幹嘛救我。」
「酒吧經理不放我走。」林縵答得很老實。
「那現在你可以走了。」
林縵搖頭:「送佛送到西。」
「你想在我爸媽面前立功。」
簡直無理取鬧,林縵沒好氣地翻了白眼:「我們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對我成見那麼大。」
「我媽一天不提你就難過。」
「……我最近相親挺多的,等我嫁人了,估計你媽就不會再提。」
「你說的!你越早結婚,我紅包越大。」
「免了,我不會請你。」
周賀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堵話,沒有酒精給他打氣,他再也演不出無視是非對錯的浪蕩子。相反地,他可憐、他無辜,年輕氣盛突然與他無關。難怪許多壞人都愛拿柔弱作為保護色。臉色一蒼白,就讓人很難責怪。
林縵以為他不會搭理她,結果他又出聲,短促地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然後哀傷地感嘆道:「我真的好難受。」
她看懂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心裡難受。可她不是心理醫生也不是特效藥,更不是萬能的方靜姝,除了借出一雙耳朵沒有別的辦法。
「所有該做的我都做了,靜姝還是要走。她為什麼不肯相信我呢。」周賀南的聲音是被摔碎的玻璃酒杯,帶著惋惜傳來。
她走你就去追啊。並非當局者的林縵在心中腹誹,可她忘了自己對周賀南是怎樣逃避的。
「你說我媽為什麼就不能嘗試接受她呢!靜姝什麼都沒做錯,憑什麼一直被她冷嘲熱諷!」控訴著的周賀南抓著被子邊緣,眼睛一下子睜大。
林縵看著他,就像看著全天下所有夾在母親和妻子中間的可憐男人,左右不逢源,吃力吃死也不討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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