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著寒氣的劍飛馳而來,直衝池焱而去,察覺到滔天的寒氣,他一個閃身躲開,臉上多了一道血痕。
江煜來到顧窈身邊:「【荒】儀式又啟動了,它會強行奪取你的權限,小心點。」
「無妨。」顧窈聲音冰冷,「如果施術者死了,儀式自然就無法進行下去。」
秦塵聽得一驚:「要動手嗎?」
落星海的每位祭司都擁有獨一無二的權限,雖然構成級別上的壓制,但如果真的想要殺死一名祭司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顧窈輕輕抬手,指尖一根藤蔓纏繞著轉了個圈,開出一躲鮮艷的玫瑰,嬌艷欲滴,而伴隨著花朵開放,虛空中一根銳利的藤條閃電而至,以極高的精度和準度刺穿了池焱的胸膛。
是約翰的權限,【荊棘囚籠】。
「噗……」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又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這跟藤蔓,扯了扯嘴角,「你居然真的……下手殺我?」
顧窈收回手,藤蔓也像得到命令一樣收回,尖銳的藤條拔出,傷口立刻開始源源不斷湧出鮮血,他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聲音被血侵染得有些嘶啞:「顧窈,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在你們所有人眼裡,我壞事做盡,我把落星海的職責拋之腦後,我犧牲現實世界的所有人陪葬,我不顧朋友,我自私自利……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你可曾有某一刻發現,我想要傷害你?」
他劇烈地咳嗽幾聲,血順著嘴角滑落,語氣愈發瘋狂:「顧窈,你以為我為什麼要發動這個狗屁儀式!因為我心疼你,我捨不得你為了落星海消耗生命!」
顧窈半蹲下身看著他,眼神里半點情緒都沒有,冷靜得可怕:「池焱,為什麼要改名換姓呢,是害怕這個名字出現以後江煜和秦塵會認出你,還是害怕失憶的我再聽到這個名字會想起什麼。」
「我作為落星海的最高掌權者,我有責任保護好落星海的一切,哪怕它式微,哪怕它瀕臨崩潰開始入侵現實世界,如果有一天我的能力不足以阻止這種入侵,那我會想辦法毀掉整個落星海。」
池焱捂著胸口的傷,不僅僅是傷口痛,心也在痛。
真的做錯了嗎?
他只是……喜歡她而已,他早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顧窈在他心裡,好像一個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神明,他從來沒有奢望能夠觸碰到那一絲光芒,直到那一天他眼睜睜看著她為了修補落星海的裂縫而消耗生命。
打那時起應該瘋狂的種子就在心裡種下了。
「哈哈哈……」池焱自顧自笑了起來,突然一抬手,指尖一點點白光匯聚,傷口伴隨著這道白光的出現竟然漸漸癒合,「沒用的,我死不了。」
祭司權限之一【】,能瞬間治療任何致命傷,權限所有者擁有不死之身,除非本人願意,否則無論什麼樣的傷害都無法造成生命危險,堪稱bug一樣的權限。
顧窈瞳孔一縮:「你搶走了伊爾斯的權限?」
池焱半低著頭,身體漸漸懸空,衣襟上沾到的血觸目驚心,在致命的光柱下,他緩緩張開雙臂:「新的世界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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