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也懂了江煜的意思，那電腦一合，釋然地長舒一口氣：「哎，也挺累的了，終於能休息休息了嗎。」

林仄看了周楷一眼，也笑了笑：「原來大家都跟我想的一樣啊……害我還內心小小的糾結了一下，當時想著…要是周哥動手了我絕對會跟上，但是一直等到時空轉換周哥也沒動。」

周楷輕微點頭：「下不去手，如果要我用其他人的命來給自己鋪路，我做不到。」

譚翊和一臉震驚：「那……那你們呢？」

他雙手都在顫抖，眼眶紅紅的，從一開始就掛在臉上的偽裝已經褪盡：「如果不殺了其他人……你們也會死，你們就這樣等著死亡的來臨嗎？ 」

第79章

顧窈一驚，下意識一抓譚翊和的手。

秦塵伸了個懶腰，整個人姿態方式地靠在椅背上：「喂，譚翊和，怎麼不管哪個平行時空的你都這麼笨啊。」

周洋也沒忍住笑了出來：「是啊，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我們這個時空的小譚了，他當時用血在窗戶上寫字，手指咬破了，但你的手指完好無損。」

譚翊和茫然地張開雙手，他的雙手的確完好無損，而且手腕上還套了一個頭繩——是顧窈最開始給他的，這個譚翊和是她那個時空的人！

「為……為什麼？」他有點想哭，「如果我們都是一樣的，那這個平行時空的你們應該也面臨著敵人啊！池焱要毀了整個世界，遊戲還在不停害人……你們就這樣放棄了嗎？」

江煜輕笑一聲：「不是還有你們嗎？」

顧窈一怔，緊跟著站了起來，深邃的目光看向江煜，又緩緩看向其他人，有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混在一起充斥了整顆心臟。

「還有窈窈。」林仄說，「不知道另一個平行時空的我會不會這樣叫你，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在屬於你的那個時空……完成你想要做的事。」

顧窈：「……」

譚翊和也認出了顧窈，立刻繃不住情緒，眼淚奪眶而出：「顧窈……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真的不能救救他們嗎？」

顧窈有點恍惚地站在原地，想要伸手給譚翊和擦擦淚，動作又頓住了。

所以眼前這些人從見到他們二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們不是本人，但大家所有人都沒有拆穿，甚至還很配合地演了一齣戲，沒有一個人為了完成任務而對二人痛下殺手。

一個都沒有。

每個人在見到副本任務的同時就已經在心裡埋下了這樣一顆種子，每個人都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顧窈感覺心臟一疼：「大家……」

江煜釋然地說：「如果我沒猜錯，三個平行時空，只有一個能活下去，另外兩個都是死局，如果你去過另一個時空，我相信我一定對你說過這句話。」

顧窈點頭，感覺心口有一團什麼東西堵著，很難受，很壓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