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走遠,這裡的工作人員才匆匆來遲,馴服了那匹受驚的馬後,緊急撥打了救護車。儘管段爻十分不情願這樣大費周章,但在段月滿的再三軟硬兼施下,段爻還是答應了。
去到醫院到了清創室,段爻本不想讓段月滿跟著,擔心這小孩看見了會害怕。但段月滿怎麼勸都不肯離開段爻半步,沒辦法,也只好將她一塊帶了進來。
段爻坐在椅子上,段月滿則站在了他的旁邊。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看著醫生在配備清洗工具以及一些針劑藥品,充斥著消毒水味道的房間里伴隨著瓶瓶罐罐的碰撞聲,單是聽聲音就足以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段月滿有些擔憂地垂眸看著段爻,忽地伸出一隻胳膊,心疼地對段爻道:「小叔叔,你要是怕疼的話,就抓住我的手。」
那小細胳膊白晃晃地伸直在自己眼前,別說抓了,平時就算是牽著也不敢使勁,生怕一用力就給弄折了。他越看眉頭越緊,嘖,還是得多吃點,看著胳膊腿瘦的。
段月滿不知道段爻在想些什麼,只當小叔叔是疼極了,內心更是愧疚到不行。
醫生拿著雙氧水給段爻的胳膊進行沖洗,因為傷口上附著著許多泥塵,清洗起來也比較複雜。液體已然混著鮮血變成血紅,更糟糕的是,那木樁上還有些倒刺也刺進了皮膚內,還得拿著鑷子一點點地從血肉里將其挑出來。
雖然疼,但也在忍受範圍內,從段爻的表情上並未看出太多情緒,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模樣,只是那眉頭偶爾還是會微蹙著。
段月滿看著那清洗傷口的過程,已經心痛到不忍再看。她側眸看見段爻的眼睛還盯著自己的傷口,她看著實在揪心,下意識伸出掌心覆蓋在了段爻的眼睛上。
段爻的眼前霎間一片幽暗,緊接著耳邊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安慰著:「小叔叔,再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嘴角輕漾,這樣僭越的動作,也只有她敢。難得的「乖順」,竟也順著她輕「嗯」了一聲。
傷口有一指長,被釘子劃的也深,縫了好幾針後又纏繞上了一圈圈厚厚的紗布,這才勉強算是處理完成了。
段爻本想直接離開,可被通知還需要打消炎針,這點小傷對於他而言弄了這麼久已經算是大題小作了,可當時對視上段月滿那雙愧疚、委屈、又眼淚汪汪的眼睛時,他長嘆一聲,還是妥協了。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手背被打上了吊瓶,他抬頭看著那滴答滴答一點點地往下掉的針水,表情多有不耐。他已經不記得上次被強制性留下來輸液已經是多少年前了,但是打吊瓶的過程實在是無聊且漫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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