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爻,咱們才是一家人,這件事情就是她錯在先,你不會想著胳膊肘外拐,偏袒外人吧。」段明珍冷哼一聲,即便不敢對段月滿下手,但她還是忍不住用言語刺激著段爻。
段爻嗤笑,徑直走到了段月滿的跟前,垂眸看著她那雙因為疼痛而蓄滿淚水的眼睛,他心頭一擰,眼神愈發冷厲。
段爻轉頭看向段明珍,深邃的黑眸凝視著她,一字一句道:「我還就偏袒了,她喊我一句小叔叔,我就願意護她一輩子。」
隨即一絲陰冷的笑意掛在嘴角,哂笑反問:「段明珍,什麼才是一家人啊?勾心鬥角還是各懷鬼胎?我從出生起就沒和你們一起住過一天,段家上下對我冷眼相待,更是恨不得我死在外邊。那個時候怎麼沒人和我說過我們是一家人?」
段明珍最是懼怕他提起往事,因為每每這個時候,段爻整個人就像是困在地獄裡即將要掙脫的魔鬼,那狠辣森冷的眼神,就好似要把人活剮了一般。
「你、你別把責任推到別人的身上,明明是你,是你自己出生不詳才......」
「我出生不祥?」段爻聽到這話忽地又冷笑了幾聲,隨即站到段明珍跟前時,表情驟變,雙眸幽深晦暗,「到底是我不詳,還是有人存心算計我?段明珍,我們是一塊出生的,我要是不詳,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應該慶幸,他只害了我,所以,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下次,要是還讓我看見你敢動段月滿一根指頭,我就把你兒子扔到鯊魚池裡,讓他好好嘗嘗海鮮的滋味,我看看他還過不過敏。」
段爻的話如一道閃電般劈中段明珍,使得她頭皮發麻,心驚發怵。要是別人的話尚可不信,可從段爻的口中說出來,他是真的會這麼做。
段明珍死死盯著他,卻是怎樣都說不出一句話來。段爻也沒閒工夫再搭理她,轉頭看向段月滿,眸色沉沉,一隻手牽住了她的手腕,語調與剛剛判若兩人,聲音柔慢道:「走,我們回家。」
她實在被嚇到了,身體有些發軟,垂眸看著那抓住自己的手,冷光下手背的青筋微微突起,他抓得很用力,但莫名地讓她感到心安。
乖順地跟著他的身後,段爻走得很快,似乎這地方他是一秒也不願意多待,但拉著段月滿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
此時夜幕降臨,天色已經完全暗下。車飛快行駛在路上,車窗被滴落的雨水暈濕留下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滑痕,穿梭在這密雨林里。
車內的氣氛很安靜,彼此的呼吸聲被雨聲覆蓋,只聽得見雨水敲擊玻璃的細響。
「小叔叔。」小孩的聲音又軟又細,聽起來悶悶的,像覆上了一層朦朧,「對不起。」
餘光瞥向,小孩的腦袋低垂著,昏暗的車裡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見她抬手輕擦過眼角的動作。
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雙眸幽深地看著前方,沉默半響,他才緩緩開口:「是我不好。」
段月滿的腦袋怔愣了一下,隨即緩緩抬起頭來看向他。
「我不該帶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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