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宇:「我靠,就這麼屁大點的地方你讓我坐哪兒?」
薄彥看都沒看,下巴示意一側:「往右,別挨著我。」
吳文宇欠身撈著馬扎往旁邊挪:「我真服了,你要不是含著金湯匙出生,肯定被人打死,臭規矩真多,別人碰你你不喜歡就算了,我他媽跟你一起光屁股長大,我坐你身邊你也煩,你哪天談戀愛了,跟你女朋友也別牽手別抱。」
吳文宇一頓吐槽完,又想起來:「等會兒幾點走,不是晚上還要聯誼?而且為什麼要來練架子鼓,你不是好幾年沒碰過這玩意兒了?」
吳文宇自顧自地說,他身旁的人闔眼躺靠在帶靠背的馬扎里,絲毫沒有理他的打算。
「我說話你聽了沒,」吳文宇看他,「明聞婧聯誼也來,她讓我跟你說一聲,想晚上和你一起回去。」
「誰?」薄彥皺眉看過去,實在不記得這號人物。
吳文宇腳懟了下一邊的軟毯:「前幾天堵休息室給你送花那個,她媽跟我媽認識,電話打到了我這兒。」
香港有權勢的圈子就那麼大,大家互相都認識,明聞婧在國外讀的高中和大一,實在受不了英國的飯,今年逃回來,家裡人安排進了A大。
和顏帛夕一樣是轉學生。
薄彥眼皮撩走,冷淡:「不記得。」
吳文宇拖著椅子往前坐了坐,給他分析:「其實我覺得明聞婧那人還行,雖然沒腦子,但長得可以,明家近幾年在香港也風生水起,你真跟她在一起也行,談個戀愛嘛,不說後面的事......」
「沒空,我吃飽撐的談戀愛。」
「行,不談,那你幫忙送人回家總行吧,你們住的順路。」吳文宇純屬被人拜託後,不完成任務心裡有負罪感。
躺著的人抬手撥了下斜前方的鑔,輕嗤:「不送,你當我是車夫?」
「你這人怎麼......」
吳文宇的話被開門聲打斷,淡米色的木門半敞,從外進來幾個人。
為首的是宋之霖,穿白色T恤,清爽斯文,後面跟著兩個女生,一個連體褲,一個白襯衣百褶裙。
薄彥落眸看了一眼。
架子鼓的練習室很大,橫著有十幾米,薄彥和吳文宇在的地方是東北角,和顏帛夕她們進門的地方正好是對角。
吳文宇跟著薄彥的視線回頭看,揚手打了聲招呼:「宋之霖。」
宋之霖看到他們,稍稍頷首。
顏帛夕也聽到聲音抬頭,和薄彥對上視線,她不清楚在外面是不是應該表現得跟薄彥認識,想了兩秒,目光穩妥地挪開,跟著李清清和宋之霖往這兩天經常用的鼓前走。
薄彥當然看到了她迴避的動作。
他搓了下手指,時隔一天,本來那點燥就壓不下去,現在更是煩。
偏偏還有不長眼地使勁兒往他臉前湊。
吳文宇身體轉過來,眼神還黏在那邊:「那到底是不是宋之霖的女朋友,上次球場也見他們了。」
「是不是啊,長得還挺般配。」吳文宇終於捨得收了目光,看回來。
薄彥敞腿而坐,一手撩著鼓槌,睇他:「你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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