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晗坐到床邊,硬著頭髮給他換藥。
陳言肆安安靜靜打量她,她雙手有點無措地觸到他肩上,小心翼翼解開繃帶,將紗布層層剝落。
窗外暮色四合,她微垂的睫毛綴著一絲夕陽暖光,微微顫動。
溫書晗剝下最後一層紗布。
他肌肉附近有微微凸起的青筋,傷口在肩骨正上方,皮外傷和筋骨傷重合,正在滲血。
她輕輕皺眉,先把血擦乾淨,又拿棉球沾消毒藥水,抹到他傷口上。
他好像不怎麼疼,眉頭都不皺一下。
甚至有點享受。
她覺得他有點病。
空氣里有微澀的酒精味,陳言肆低聲喊她:「溫書晗。」
她小心處理著傷口,分神回應:「嗯?」
「親我一下。」
「......」
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溫書晗慢半拍湊上前,輕輕吻他唇角。
蜻蜓點水,像一個小小的獎勵和安撫。
「好了吧?」
剛要退開,陳言肆喉結一滾,另一手猛然扣住她後頸。
一個吻倏然加深,她躲不及地悶哼一記,手里的鑷子啪一下掉在地上,他喘息凌亂,舌頭燥熱粗暴地往裡探,明目張胆貪得無厭。
他不顧肩上還有傷,一手攬住她腰身狠心將她撈到了床上,她掙扎幾下,臀側突然被他掌了一記,聲響清脆,羞恥心轟地炸開,她在強硬的掌控下動彈不得,被迫岔開腿坐在他身上。
病床在碰撞中發出曖昧聲響,乾柴烈火間,門被敲了敲。
溫書晗立刻推開他,陳言肆黑沉著臉,一記冷眼掃向門外。
進門的吳伯撞見一幕,神情微滯,偏頭咳了咳。
「那個......小晗,老先生有話要和你說。」
溫書晗迅速下床,六神無主地理了理凌亂的頭髮,應聲:「好,等一下......」
...
深色賓利停在醫院後門,陳慈遠等在車裡。
溫書晗鎮定上車,面頰上仍有欲蓋彌彰的紅暈。
她關上車門,佯裝鎮定地喊了聲爺爺。
陳慈遠嗯一聲,放下一份紙質報,轉頭看她:「最近感冒了嗎?」
「嗯,已經好了。」
「那就好。」他點點頭, 「網上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正好,過幾天讓人把你的戶籍遷過來。」
她一時詫異:「遷戶籍?」
這豈不是意味著......除了做名義上的兄妹之外,陳言肆跟她再也沒有別的可能。
陳慈遠還是那句話:「每次看到你,我總想起小戚還在的時候。言肆有心理問題,他自己也清楚,你們不適合。」
溫書晗斟酌片刻,有點逆反地說:「既然是心理問題,那應該可以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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