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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並不在意。

但她卻怕因此影響到謝西泠,男子頂天立地,除去兒女情長,他還有他的仕途、家族、責任謝西泠並非孑然一身。

季雲芙仰頭盯著男子沉穩溫和的面容,他做事肅來周全穩妥,她一直活在他的保護之下,所以,還不曾見過外面的風雨。

但她清楚,成親一事,不僅關乎於兩人是否彼此相愛。

世俗眼光,身份地位

季雲芙能清醒地意識到這一切,不過她骨子裡的倔強並不允許她輕言放棄。

她喜歡他,或許是天真,或許是執拗,但她想努力克服一切擁抱他。

就像手臂受了傷,若是能擁抱他,她可以忍受它帶來的劇痛。

大夫來後,看過季雲芙的傷勢,慶幸她只是扭傷,還沒到斷骨撕裂的地步。

下頜的皮肉傷,塗抹上藥膏,三日就能結痂。

季雲芙通曉醫理,其餘醫囑自無需大夫多言,她自己便知曉。

年關將至,她卻得清淡飲食數日,季雲芙苦惱地皺了皺眉:「昨日我還同挽月說,過幾日給她開小灶,做一道酒釀雞,眼下我只有眼饞的份兒了。」

又是葷腥,又是辛辣,她顯然需要忌口。

謝西泠看出她的委屈,溫聲道:「我陪你一同吃素,省得你眼饞。」

*

謝玉嬌與人苟且之事被謝相知曉,無需謝西泠動手,她就被謝相以家法打了個半死。

若非季氏以性命想逼,苦苦求饒,眾人絲毫不懷疑,以謝相重臉面的程度,會將謝玉嬌生生打死。

打死她,反倒全了謝家的名聲。

經此一事,謝玉嬌想做回謝家二姑娘是絕不可能了。

謝相留了她一口氣,卻在寒冬臘月將人軟禁在屋子裡,不許她踏出院門一步,更不許旁人隨意探望。

季氏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才跪到謝相心軟,同意她每隔五日,能去見謝玉嬌一面。

謝相與季氏無甚感情,之所以留她一個體面,不過是因為她乃是謝西泠的生母。謝西泠是他唯一的兒子,就算是為了謝家後繼有人,為了謝西泠的身份,他也會保全季氏的正妻之位。

旁的不說,季氏待謝西泠雖寡情冷心,對謝玉嬌這個女兒卻是實打實的好。

旁的婦人大多都是仰仗、疼愛兒子,可季氏眼裡像是只有謝玉嬌一個女兒。

她的偏心,委實令人無法理解。

季氏越是如此,季雲芙就越心疼謝西?*? 泠。

半月後,季雲芙的傷徹底養好,她親自下廚做了家鄉的糍糕。

之前在避暑山莊時,謝西泠就說想吃她親手做的糍糕。

冬日做好的糍糕無需專程等待晾涼,放在碟子裡沒一會兒,就可以直接食用。

謝西泠不喜歡太甜的口味,她便將糖霜去掉,改成在糍糕表面刷一層薄薄的桂花蜜。

年前北鎮撫司仍舊忙碌,外出辦案的情況少了,眾人都留在司里審訊年前關押的要犯。

其中便包含周家父子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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