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月登即跳腳,「都說了我不記得了!」
「我是想問,你何時竟與他相熟了。」
謝挽月:「」
她清了清嗓子, 道:「你記不記得去年母親讓我相看了好幾位公子, 結果都不太盡如人意那事兒?」
季雲芙點頭。
「後來我不是求了兄長麼,同他說我不願著急嫁人,想學著做生意。」
季雲芙印象中, 謝西泠說他不善此道,但是可以引薦另外一人給她。
「所以那人便是裴殊?」
「正是!」謝挽月說:「最初我也頗感意外,兄長竟與裴家二房的人有往來, 後來想到裴家與你的那一層關係,便不意外了。歸根結底, 裴殊經營的都是裴家的生意, 大家族裡同氣連枝,兄長此舉, 多半是為了你。只是他做事不愛宣揚,裴家眾人只知前些年裴殊突然搭上了京城中的某條線,卻不知那背後之人,便是兄長。」
「不過兄長不說也好,若非如此,又怎能看清他們大房眾人的真面目!想必日後待他們知曉幫扶裴家生意的京中大官乃是兄長,那余氏定要將腸子都悔青了!」
季雲芙心中忽然酸澀,像食了一顆青梅子,酸澀過後,餘味又成了沁人心脾的甜。
她倒覺得未必是表叔做事低調,而是他對裴燃脾性亦有幾分了解,知曉他好面子,自尊心極強,這才有意瞞下,為的是讓裴燃待她能全憑本心,不摻雜任何旁的利益牽扯。
但誰又能想到,她與裴家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至於,我為何一直沒有同你提起與裴殊相識」
季雲芙抬眸看她。
「一開始,是覺得以你與裴家的關係,自不必我刻意提起。但後來陰差陽錯的,倒讓人開不了口了。」
季雲芙釋懷地搖搖頭,明白她是擔心自己經由裴殊想起裴燃,「沒關係,已經過去了。」
謝挽月鬆了口氣,又忍不住想起今晚的始作俑者謝玉嬌,不由罵道:「平日瞧著謝玉嬌,也不過是驕縱跋扈了些,誰能想到,她這次幾乎賭上自家姐妹的清譽,委實蠢透了!」
季雲芙稍怔,不知想起什麼,淡聲道:「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沒這麼簡單。」
*
第二日清晨,還沒等謝西泠將謝玉嬌送回伯爵府主動認罪,李煜便不知從何處聽聞消息,帶了一眾人,主動找上門來。
同他告密的自然不會是那個跪在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李秦。
李秦巴不得這件事爛在所有人肚子裡,也好過他日後在伯爵府過不下去!
李煜氣極,揚言要以謝玉嬌與人私通的名義,將她休棄。
但是礙於謝家的臉面,最後不得不隨意改了一個別的由頭,但總歸毫無商榷的餘地,當場便將謝玉嬌休了。
到底是謝家理虧,季氏連辯駁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謝玉嬌更是哭得當場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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