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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一身朝服還未曾褪去,手中端著金絲楠木托盤,上面是一壺溫好的屠蘇酒。

她隱約記起京城有在新年飲屠蘇酒的習俗,而且要從家中輩分最小的晚輩喝起。

道是「小者得歲,先酒賀之,老者失歲,故後飲酒」。1

於是,便見對面一身大紅色飛魚服的男子慢條斯理將袖口折了三折,挽起堆疊在那截冷硬的腕骨處。

十指修長有力,端起酒壺,穩穩斟滿一杯酒,一滴不漏。

季雲芙不由自主挺直身子,才發現自己仍舊坐在榻上。

屋裡很靜,靜到謝西泠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雲芙不是喜愛飲酒麼?既如此,嘗嘗這杯屠蘇酒滋味如何?」

季雲芙來不及拒絕,那杯酒已經抵在她的唇上。

入口辛辣,餘味儘是中藥的苦澀。

直到對面人第三次將盛滿屠蘇酒的酒杯抵在她唇邊,面色酡紅的季雲芙再也忍不住,用指尖頂著酒杯往外推。

「表叔,我真不能再飲了。」

謝西泠不允,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氣氛暗流涌動。

季雲芙胸口隱隱冒出一股奇異的感覺,但很快一閃而過,她來不及抓住。

與此同時,對面人手上力道卸去,就見那杯酒飛濺而起,大部分落在謝西泠身前的衣襟處。

酒水順著他的下頜滴落。

一滴,又一滴。

季雲芙低呼一聲,瞬間嚇醒了。

原來,方才竟是在做夢。

季雲芙後怕地拍了拍胸脯,只覺得夢中一切感知都太過真實。

不過轉念一想,便覺得羞愧難當,她在夢裡,居然將表叔想成了一個斤斤計較睚眥必報的惡人。

真是罪過。

因著這場夢,季雲芙沒敢再睡。

這日季雲芙頻頻走神,晚間去宴廳時竟走岔道,去的有些遲。

新年裡季氏並未怪罪,只抬眸瞧了她一眼,便轉頭同旁人繼續說話了。

季雲芙的位子被安排在宴席最尾端,與謝家姐妹隔了好幾個人,身旁坐著的是謝氏其他房的幾位庶女。

幾人僅是在每年家宴上打過照面,因而寒暄過後,也就不再有人說話。

主位及旁邊的兩個位子還空著,季雲芙不動聲色掩眸環顧一圈,不見謝西泠。

不知緣何,她竟悄悄鬆了一口氣。

直到宴席快開始,謝西泠同謝相兩人才姍姍來遲。

席間人眾多,季雲芙料想自己的視線不會被人察覺,這才隨眾人一道大著膽子去看謝西泠的表情。

她想看看表叔今日心情如何,好掂量待會兒宴後該如何同他解釋昨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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