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月心痒痒,又隔著荷包肚子,用指腹來回搓了搓。
眼眸晶亮,「反正不少。」
季雲芙失笑。
宴席散後,謝挽月挽著季雲芙往謝玉墨的小院走。
三人在榻上坐下,捧了一把瓜子才開始數荷包。倒不是真在乎裡面裝了多少銀子,無非是圖一樂,添添喜氣。
謝挽月不喜歡二房一家,先前故意躲著沒去見禮,是以她的荷包也比兩人少了好幾個。
此刻嘟著嘴,餘光掃過季雲芙耳垂上——那對勾了她一天的珊瑚耳鐺。
同謝玉墨對視一眼,謝挽月努嘴道:「阿雲啊,表叔待你可真好。」
季雲芙猜她是盯上了自己的荷包,主動分她一個,「這下滿意了?」
「不夠!」
季雲芙看她:「謝挽月,你今日胃口可是有些大呀。」
謝挽月嬉皮笑臉湊上前,指尖輕輕撥弄了下那枚耳鐺,好奇道:「阿雲啊,這對耳鐺是我兄長送你的吧。」
是,也不是。
她思索一陣,還是化繁為簡,點了點頭。
「我就猜到是如此!」謝挽月一副破案的模樣,拽著謝玉墨道:「先前我在兄長那看到這對耳鐺時,一眼就瞧上了,可他偏不給我。還是謝九偷偷同我說,這對耳鐺是他留著送人的。」
季雲芙一聽,連忙擺手解釋,「不是,挽月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
「表叔原本的確是要拿這對耳鐺送人的,不過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季雲芙說,「是後來表叔又嫌這耳鐺做工不夠精細,才剛巧被我撿了個便宜。」
「竟是如此」謝挽月手指抵著下頜,不知在想什麼。
須臾,她捕捉到關鍵,驚得從榻上站起身,「你的意思是,表叔備禮物,給旁的女子?!」
季雲芙一驚,連忙噤聲。
上次見表叔在姻緣樹上系赤繩,她就知曉了對方有心儀的女子。
只是這件事謝西泠從未示於謝家眾人,不願說,便是秘密。
她理應對此事守口如瓶。
季雲芙的嘴十分嚴,任謝挽月上躥下跳,使勁渾身解數,她說不開口,就一個字都沒再多說。
說,是一種答案。
不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答案。
「阿雲,你就算不承認,我也知曉了!」
——「你知曉什麼了?」
門邊忽地傳來一道清冷男音,揉著雪夜的寒風,如碎石擊玉。
「表叔!」季雲芙見到救星,亦或是想彌補方才的一時不查,為犯下的疏漏表忠心,她連忙起身走到謝西泠身旁。
「夜裡涼,您暖暖手。」
——您?
季雲芙平素對他的確敬重,卻也不至於用上尊稱。
他垂眸掃她一眼,試圖從她臉上的神情中捕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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