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才某一瞬,他真的以為自己就要徹底失去她。
他強迫自己鎮定,勸說一切不過是他的臆想,季雲芙絕不會為區區一樁婚事,為一個不值得的男子輕生。
他只是她的表叔,他不該多管,更不該生出任何趁虛而入,或其他不該有的妄念。
除去裴燃,這世間還有許多好郎君,他定能為她覓來更稱心如意的一個。
可想這話時,他的心卻像被湖水包裹,密不透風的冷意浸地他難以喘息。
謝西泠坐在馬車裡,一路默默跟在季雲芙身後。
她想支開眾人獨自冷靜,他便恪守本分絕不上前打擾。
直到馬車拐到距離謝府不遠處的一條街,隔著車窗,他看到身後一男子踉蹌地追上季雲芙。
除了裴燃,還能是誰。
他的手不安分地牽上季雲芙的手,最初她還在躲避,後來不知他同她說了些什麼,她忽地不再掙扎。
只見她從善如流披上了對方遞給她的披風,他小心翼翼將她抱上馬,他的手握著她的腰,久久不曾離去,她也未曾拒絕。
若目光有實質,謝西泠該是將某人的手盯穿一個窟窿。
謝九坐在車頭噤聲不敢言,良久,才低聲試探道:「主子,還繼續跟麼?」
他跟去做什麼?看那小子如何詭計多端挽回她?還是看她們重歸於好?
雖然打心底覺得他二人再無可能,但謝西泠心中還是生出一絲不確定,萬一呢?
萬一她就是心軟了呢?
良久,他只道:「回府。」
他僅僅是她的長輩,無權左右她的選擇,即便裴燃花言巧語,即便她答應嫁入裴府,他也不該去管。
他照舊徑直去到書房,桌案上堆積的是他熬夜都處理不完的公務,足夠他騰不出心思卻想旁的。
他點上油燈,端坐在案前,懸腕在一份密報上批註了幾個字,忽地眼前一暗,浮現出佛前少女細腕空懸,恭敬認真地寫下幾行字的畫面。
他知曉她筆下的祈福全與另一男子相系,皆與旁人息息相關。
回過神後,他覺得定是這書房中的光線太暗了,才令他走神。
於是他起身,將房中其餘幾盞燈依次點亮。
心也像是因此變得敞亮,那些陰暗的心思盡數被光明驅散到角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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