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季雲芙渾身僵硬了,她面上表情徹底凝固,腦袋茫然一片空白,連印在他胸口的手都忘記收回。
她的眼皮腫著,也就看到對面之人眼底的掙扎與克制。
若再不制止,他真不知,她會將自己當做裴燃,繼續做出何事。
——替他擦汗麼?也是,兩人已親近到連牽手都這般自然。擦汗而已,也只有他會少見多怪。
想起方才纏著他指尖的柔軟,謝西泠眉頭緊鎖,捏著她的手腕提醒她回神。
被觸碰的皮膚像是火燎,季雲芙猛地收回手,腦袋向後仰,結結巴巴道:「表叔,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還以為是」裴燃。
「我知道。」
季雲芙臉頰燙得厲害,想到方才自己大膽的舉動,更是羞憤欲死。
「表叔,我自己上藥就行。」她避開他的觸碰,也避開方才之事刻意不再提,恨不得找一處地縫鑽進去。
「你自己能看見?」謝西泠平靜問她,「還是說眼睛不想要了?」
季雲芙啞然,只一個勁兒地縮著腦袋。
頭頂傳來一聲嘆息,似是無奈,「抬頭。」
季雲芙忍著羞憤,磨磨蹭蹭仰起下頜。
她心中煎熬,好在謝西泠上藥的手法嫻熟,毫不拖泥帶水。轉瞬間,耳邊就響起藥罐擱在桌案,玉石相擊發出的清脆聲響。
「好了。」謝西泠示意。
季雲芙深吸一口氣,捏著帕子往前一遞,「表叔,你擦擦手。」
這一次,謝西泠沒躲,平靜地從她手中接過帕子。
柔軟滑膩的觸感包裹在指腹,似乎還帶著某種獨特的氣息。謝西泠稍怔,很快回神,將用過的帕子按在手下,壓在桌上。
「表叔用完了嗎?」
謝西泠嗯了聲,「帕子髒了,藥膏不好清洗。」
季雲芙小幅度點了點頭,明白對方意思。不過一方帕子,她沒再糾結。
「表叔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還拿了藥膏。
謝西泠將方才遇到裴燃一事道出,「他跑著往返,我騎馬過來在臨街藥鋪買的藥,自然要快些。」
音落,他目光掃過季雲芙浮腫的眼,沉聲道:「倒是你,你與他外出,回府後次次帶傷,他便是這般照顧你的?」
「不關裴燃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謝西泠落在桌案上的手倏地握拳,他堪堪維持著長輩應有的姿態同她繼續說話,「此事姑且不提,那今日你腳傷未愈,帶傷尋了他一整日,他可曾同你有過交代?」
季雲芙下意識替裴燃解釋,「表叔,裴燃他不知道我的腳還傷著,我沒同他提起此事。」
「他不知曉?」謝西泠聲音愈冷,「你腳腕兒的傷,不是同他去寶靈寺傷的?」
「是」季雲芙快要接不上話,「但那日也怪我自己不小心。」
「季雲芙。」謝西泠忽地壓低聲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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