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也是如此,便連由駱王主持國宴,也是皇帝這幾日才下的命令,沒有給駱王大張旗鼓,大肆張揚的時間。
駱王也是懂皇帝的簡樸的,領命之後的這幾日,他每日親自前去招待百官的大殿查看準備事宜,還親自動手搬弄擺放國宴的桌椅。
衛詡被他帶著,王叔動手,他必也不能在後面跟著甩著袖子看著,只得前去幫忙。
幫了幾日,饒是他在幫忙時已是收了力,這日回來半夜,還是起了高燒。
小楊子又是一通忙,待到太孫退了燒,天色已近魚肚白,看太孫睜開眼要坐起,他慌忙去攔,帶著哭腔喊道:「就歇一天怎麼了?您都燒了一晚,誰也沒找,連一天的閒工夫也不給嗎?我看有些人那是想熬死您,這哪是幫扶帶攜器重您吶,這是要您的命吶,誰都知道您身子不好,受不得累!」
「您去祿衣侯那裡,侯爺是恨不得您走兩步都有人抬著,您往外多看兩眼,他都叫您不要多看,閉目養神,不要在沒必要的事情上浪費精神,可駱……」
小楊子的「駱王」兩字到底是沒有說出口,衛詡的眼如冷刀子一樣朝他臉上刮來,小楊子面對著如今這個在私底不哭也不笑的太孫畏懼得很,太孫的眼一過來,他就縮了腦袋,低下頭,眼睛啪噠啪噠地往下掉,掉在了太孫蓋著的被子上。
「把藥拿來。」衛詡坐起那刻,眼前發黑,他朝小楊子送去一眼,無視眼前的黑暗,若無其事撇過頭,淡淡道。
「吃罷吃罷,遲早……到時候我看太孫妃怎麼辦!」小楊子畏懼主人,可他到底是主人一手護著長大的,性子還是有的,起身流著眼淚跺著腳,去拿了瀾太醫給的藥。
那藥不能多吃,瀾太醫的原話是,這藥能少吃一粒就少吃一粒,吃完了,剩下的時間也就不多了。
可太孫如今連戴冠之年也沒到,這藥吃得只有幾粒了。
小楊子明面上還是聽話的,從不給他在外面招惹是非,是麼私底下只要他不說太過於過分的話,衛詡也由得他去,也當作沒聽到小楊子的抱怨,等小楊子拿過藥來他吃上,他道:「去端飯來。」
「是了!」小楊子一聽,急匆匆去了。
他要去拿太孫的早食,早食是從陛下的小廚房那邊張羅的,這事先是過了瀾太醫的嘴,得了陛下的恩准,又走了吳英公公那邊的關係,才從小廚房給陛下準備早食的大廚那裡,得了一份專門煮給太孫的早食。
那可是專門給太孫調理身體、精長精氣神的藥膳,藥方子出自瀾聖醫的手裡,一半的藥材也是出自瀾聖醫的手,聽說這是祿衣侯府給到太孫、太孫妃的幫忙。
小楊子一走,衛詡自行穿戴,等到他穿好衣裳戴好冠,饒是他動作甚慢,背後還是出了一身熱汗。
這汗出得好,出完他也精神了些許。
可這汗出得也不好,待汗一過,內襯的衣裳是濕的,他在外面行走穿一天,晚上必得又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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