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母妃不同,衛詡不信命,善惡若有報的話,這宮裡就活不下幾個人來,若不是他母妃為他委屈求全,他也活不到今天。
「唉,少想點。」劉氏端過藥送到嘴邊,明知勸無用,還是道:「你就要當新郎官了,這是你求來的婚事,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梅娘著想,她家裡人最怕的也是你的身體,你只要好了,一切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明白了嗎?」
也是,梅娘跟他過得好,佩家就是不滿於他,想來也不會不滿太久,母親的話說到了衛詡的心坎上,當下不禁笑了,低頭張嘴吃藥。
還是個小孩子,一句話就笑了。劉氏搖搖頭,心頭的欣慰與辛酸不停交織,不怪詡兒像他父王,這都是被逼出來的,詡兒若是健健康康,得他父王看重,他豈會長成如今的這副樣子。
時事造人吶,她什麼也改變不了。
*
一進十月,天氣就又冷了下來。
離訂親也沒幾天了,佩家更是忙碌不休,要準備的東西太多,為此,佩家的幾個姑母都回來幫忙了。
佩老太太和老太爺也從里側的暗房裡請出了一批祖上的古物,放到了梅娘的嫁妝單子裡,康氏早上去公婆房間請安的時候,老太太就把昨天倆老口掌著油燈找出來的東西交到了兒媳婦的手裡。
他們找出了一對白玉瓶,一套前朝皇宮裡的青銅奏樂俑,一塊純金打造的金色富貴餅,一箱六卷的近三代朝廷的名師畫出來的名畫,還有幾塊已久的名硯,一箱古書……
「這是跟準兒和興楠都商量過的,他們也同意拿去給梅娘當嫁妝,你記得理進去裝個新箱子,這幾天家裡來的人多了,要是有人問起,你就跟他們說一說,也不用什麼都不說,這都是家裡幾代積攢起來的老物件,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只管說。」老太太溫和地與兒媳道。
康氏抿緊了唇,她盯著把公婆房間占滿了的東西,過了半晌方道:「這是爹和您以後要傳給興楠的,您和爹給梅娘的夠多了,我們也不虧東宮什麼,這不是我們求來的婚事。」
「你啊,」老太太對兒媳知之甚詳,把人拉到身邊坐下,責備道:「都這時候了你還說這負氣話作甚?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風風光光把梅娘嫁出去,我們佩家雖然不是什麼富貴人家,但該有的氣度也得擺出來,這不僅僅是為梅娘,也是為了佩准和興楠,娘知道你心裡有怪,但別人家怎麼想的怎麼做事的我們管不著,但我們得做好了自己的,你怎麼就老拗不過這個彎呢?」
她是心裡有疙瘩,康氏也只在婆婆面前說這負氣話,這廂她聽到責備也沒說話,起身又看過一遍東西,轉頭和婆婆道:「娘,把書和畫還有硯台都留下罷,興楠以後用得著。」
「我們家都是讀書人,你爹說了,這嫁妝里也得有點這些東西才襯得起梅娘,興楠要用的還有,你放心,我和你爹想過了的。」兒媳婦什麼都好,就是把家裡的好東西把得有點牢,怕她捨不得,老太太忙道。
「那我問問夫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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