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忽然開口說道:「別碰,拿個帕子包上,我知道這是什麼了。」
眾人聞言都轉頭看向翡翠,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這是什麼毒?」
「怎麼解?」
「要命麼?」
翡翠用帕子接過宋婉婉手裡的手串,湊近聞了聞。
「這手串上確實不是毒,只是沾染了一種草的汁液。」
「幾位小姐別擔心,這東西不會要人命,也不會毀容。」
聽說不會要命,對容貌也沒影響,幾人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
翡翠繼續解釋道:「黔州有種草叫鎢芨草,平日可以放在香囊里,用來驅趕蚊蟲。但是這種草只要沾染上白礬,再碰到肌膚,就會讓人身上起疹子。」
「那邊的人都懂,所以不會沾染上。就算真的碰上,也會及時洗手,就沒事了。」
她又輕輕握住宋婉婉的手腕,仔細看了看,「宋小姐這個戴了挺長時間,還挺嚴重的。還好我們發現的及時,再晚點臉上就要起了。」
蘇順慈盯著那串珊瑚手串,咬牙切齒地說道:「黔州的東西?蘇香菱就是從黔州回來的,這東西又是她拿過來的,這事一定是她做的。」
「翡翠,你也是在黔州看見的這種草麼?」
翡翠聞言一邊深思一邊開口說道:「三年前夫人陪著老夫人去黔州,三表少爺擔心她出門在外不安全,就讓奴婢跟著夫人去了。」
「到了黔州黎平府之後,奴婢一直跟在夫人左右。只有一次,夫人染了風寒,二小姐說她認識一位小神醫,讓奴婢跟著去拿藥。」
「那位姑娘年紀不大,但是聽說醫術很高,是苗疆人。奴婢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小神醫給人瞧病。那人也是因為沾了這草泡的汁水,脖子上起了好多疹子。」
「當時奴婢好奇,就多問了兩句,那小神醫便給我講了講。」
蘇順慈心疼地看著宋婉婉,「婉婉姐,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你了。」
宋婉婉若不是為了給她出頭,也不會受這無妄之災。
「阿慈,這事不怪你。蘇香菱……」宋婉婉冷笑了一聲,還沒人能算計了她還全身而退。
沈月憂心地看看宋婉婉的手臂,問翡翠,「那現在怎麼辦?」
翡翠想了想,「那小神醫說,若是放任不管,有個兩三日也就下去了。但是會有點遭罪,若是不小心撓破了還容易結痂。」
「還有個辦法,就是用米酒擦拭紅的地方,能止疼止癢,也能快點讓疹子下去。」
蘇順慈立馬說道:「我去找米酒,你們在這等我。」
出了偏殿,蘇順慈一路往別院廚房去了。
找到米酒不難,她只花了二兩銀子,就成功拿到了一小壺。
從廚房出來,蘇順慈疾步往宋婉婉更衣的偏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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