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芝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看來,她的確還不知道已經分家的事:「曉月,分家的事,早在你出嫁前就已經訂了,如今所有的手續都已經呈了官府,沒什麼不合規的地方。不過,就算是分家了,你若想回來看望祖母,還可以隨時回來……」
「那怎麼能一樣?」阮曉月氣得像要發瘋一般:「我爹娘在阮家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最後竟被無情的趕了出去,你和大伯還真是心黑。」
她在裴家憋下的火氣,在這一刻全爆發了出來。
周雲芝見她口不擇言,有些生氣,但做為長輩自不能同她過多計較:「阮家是如何走到今天的,你一個晚輩沒什麼發言權,若你是回來吵架的,我勸你還是回家去吧。」
一旁的魏明溪氣得想打人,若不是擔心自己的形象會在阮夫人眼中打折扣,就她的脾氣,真想好好教訓教訓目中無人的阮曉月。
這麼想著,攙著周雲芝的手不自覺緊了些,可見是憋著氣呢。
周雲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動怒。
見兩人轉身要走,周曉月自是不甘,當即要往靜心閣去:「我要去找祖母,問問她老人家為何如此狠心,同是她的兒子,為何對我父親這麼狠心。」
老太太近來身子不好,一聽阮曉月要去她院中鬧,周去芝讓劉嫂攔人,可阮曉月正在氣頭上,不管不顧的扯著劉嫂用力一推,劉嫂一個不穩,坐倒在地上,疼得半天沒起來。
周雲芝見狀冷下臉去:「阮曉月,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祖母的身子近來才好些,你難不成想要氣死她?」
「哼,還不都是被你們逼的無路可走了麼?」對摔倒的劉嫂不管不顧,阮曉月還要一意孤行,周雲芝只得自己去追。
魏明溪實在看不過去了,輕拉了下周夫人,快步跑上前,二話不說,扯住阮曉月的胳膊往回一拉,接著甩手便是一巴掌。
阮曉月沒想到,一個外人居然敢在家中打她,當下就要還手。
魏明溪仰起臉迎上去:「你打呀,我可是丞相大人的表妹,你今日動我一下,就是裴家和鶴家對立。」
聞言,阮曉月抬起的手僵住,她恨不得打死眼前這個女人,可她不能。
更讓她惱恨的是,自己對她的威脅一點招架的餘地都沒有。鶴安是當朝丞相,而裴沖只是個四品護城軍南營守將,身份懸殊的不是一星半點。
見她不敢動手,魏明溪冷哼一聲,厲聲責問:「你張口閉口說是阮家大房欺壓二房,我真不知道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
「你們二房自己幹了什麼,自己不清楚嗎?貪墨公中財產,私置鋪面,近來各處鋪面徹查帳目,不知多少呆死帳全是出自二房手筆……就監守自盜一項罪名,就足以將你母親下大獄了,是伯母和祖母心慈 ,念及你們這些晚輩,這才只是分家了事。」
「你今日卻來吵鬧,真以為僅憑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嗎?」
「我阮家的事,豈容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哼,想以此討好大伯母,想讓她成全你和堂弟?」阮曉月眼中鄙夷:「勾引自己表哥不成,又將主意打到阮家來了?」
周雲芝當即怒道:「曉月,說話要有分寸,你今天實在太無禮太過分了,即已分家,今日你祖母也不會見你,你且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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