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沖沒說話,繞過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在阮曉月氣得想扯下蓋頭時,房門打開了,裴沖掃了眼床邊的方向,沉聲道:「夫人受累了,昨夜公務纏身,夫人大可不必等到此時。」
蓋頭下的阮曉月緊咬著唇,到了嘴邊反駁的話還是咽了回去,只悶悶的一聲不吭。
丫鬟小青退出門去,順帶將門關上。
蓋頭被掀起的一刻,看著神形狼狽的裴沖,阮曉月神色一怔,有些散亂的頭髮粘在臉側,身上散發著雨水和身體交織的難聞味道,大紅喜服濕噠噠的,還壞了一道口子……
「夫君還真是盡忠職守,死一個柳月如,也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公務之事,職責所在,夫人當理解才對。」
「你……」
不想再聽阮曉月嘮叨,裴沖轉身就走:「我去沐浴,夫人收拾收拾,一會去給母親敬茶。」
阮清歡臉色一白又不好發作,他都說了,自己公務在身,若她再計較,便是無理取鬧。
計劃失敗,裴衝心情憋屈的很,如果柳月如能將鶴安剷除,那阮家便沒了靠山,到時候便可輕而易舉被他握在手中,與囊中之物無異。
就算鶴安不死,重傷之下也必然會引起動盪,盧城和二皇子之事,就算不能不了了之,但也會大大拖慢審問的進程。
一切設計的天衣無縫,結果柳月如卻出了事。
裴沖一拳打在浴桶邊沿,瞬間擊出一個裂縫,水流嘩嘩的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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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夫人房中,林秋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目光時不時瞥向門口,看似沉穩淡然的眼中,幾不察的飄過一絲不悅。
進了房,阮曉月向婆母請安:「兒媳曉月,前來給婆母敬茶。」
裴夫人面露笑意,雖說阮曉月出身商賈之家,但好歹嫁妝不少,更何況日後有阮家在銀錢上幫襯,也能幫著兒子打點一二。
接過茶盞:「起來吧,以後都是一家人,若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你堂嫂。」
阮曉月貌似乖巧應下,又朝著堂嫂林秋棠福了福身。
林秋堂是裴衝堂哥的嫂子,後來大伯和大哥身染重痴去世,只留下林秋棠一人守著西邊的小院子,膝下又無一兒半女,身世倒很可憐。
林秋棠:「弟妹不必多禮,平日裡閒著無聊時,就到我房中說說話。」
敬初結束,裴雯從外面進來,徑直來到阮曉月面前,拉起她的手打量一番:「從今兒個起,我就要叫你嫂嫂了?」
阮曉月:「……」
裴雯笑盈盈的模樣透著股子親近,可阮曉月想到的,卻是她和一群貴女站在一起,數落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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