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暗暗鬆了口氣,只希望她不要在家中待太久,快點回相府去。
廳中,鄭巧慧一聽經官,神色一怔。
此事若經了官,那女兒的和兒子的名聲就完了,阮清歡這是將她逼到了死胡同,咬死不留一丁點轉圜的餘地。
鄭巧慧急得紅了眼,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恨恨咬牙,氣得說不出話來。
兩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阮承霖知道此事難以轉圜了,但為了子女,還是同大哥商量道:「大哥,就算要分,也等曉月嫁人後再分,可好?」
阮清歡朝父親點了點頭,陸承富:「行,就這麼訂吧。」
對於分家一事,阮承富多少是不願意的,他只有一個弟弟,原想著就這麼護他過一輩子的,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不分也難在同一個屋檐下過日子。
事畢,鶴安同岳父去了書房,阮清歡則陪著母親去看望祖母,路上,周雲芝打量女兒半晌,還是問出了她疑惑的問題:「為何突然做了這個決定?」
周雲芝心裡清楚,今天的事能成,多半是有女婿的壓制,不然依著阮承富的性子,是絕不會同意分家的。
還有女兒,坊間都傳她專橫跋扈,蠻不講理。但她知道,這麼多年來,她包容了二房多少錯事,突然仗著自己一品誥命夫人的身份,提出分家,定是出了大事。
阮清歡安撫輕笑:「母親想多了,正如祖母所說,裴家並非良人,我只擔心,萬一裴家做錯事,會連累了咱們一大家子。」
她沒將阮曉月勾結柳月如的事告訴母親,讓她為此生氣後怕,沒必要。
分家,裴家這一個理由就夠了。
周雲芝這些年打理生意,所見所聞自是不少,雖說她不懂朝堂之事,但經女兒這麼一說,也想明白了幾分。
女婿是丞相,怕是聽到了什麼不好風聲,所以才這麼急著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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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阮承富不自覺的一聲接一聲的嘆氣,一方面是心疼弟弟,一方面是感受到鶴安的壓力,明明是自己的女婿,但他周身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威嚴之氣,實在難以招架。
鶴安:「岳丈不必緊張。」
「沒有,沒有緊張,我就琢磨著下一步該怎麼下。」說完,嘿嘿笑了兩聲。
眼睛盯著棋盤,心思卻難以集中。
「小婿參與阮府內宅之事,的確有些逾越了,岳丈大人心中不快,也是理所應當的。」
阮承富就算真是這麼想的,也不能這麼說:「賢婿這話就見外了,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今日之事,換做別人,就不是分家這麼簡單了,本相可能讓她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啪」的一聲,阮承富手上的棋子掉落,驚愕的抬起頭來,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鶴安清冷卻不怒自威的模樣,應該是沒聽錯。
他這話……莫不是二弟得罪了他?
不能啊,二弟向來無爭,那就是鄭巧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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