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微微蹙眉。
江明是鶴安的人,她自是不能支配,只得先將參茶遞到書案內的鶴安面前:「月如知道鶴大哥忙於公務,很是辛苦,特地熬的參茶,您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鶴安沒有心情喝茶,更沒心情搭理柳月如,只淡淡嗯了聲,便沒了下聞。
茶也送了,話也說了,這柳姑娘還賴著不走,就連江明都有些看不過去:「柳姑娘,天色晚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
江明跟著相爺多年,看臉色就知道,他此刻有多不耐煩。
若是擱在從前,大人早就開口趕人了,今日此舉,江明有些看不透用意。
「鶴大哥,若您累了,我幫你按按肩膀如何?」說著便往書案後走:「哥哥在時,我也經常幫他按的。」
「不必了……」話音剛落,書房的門被轟然推開,睡的迷迷糊糊的鶴齊章看到眼前這一幕,當即火冒三丈。
丫鬟過來說,鶴安和柳姑娘在書房私會,他起初還不信,沒想到竟是真的。
「鶴安,你這個臭小子,長本事了啊?」鶴齊章邊說邊轉身找什麼東西,最後目光落到丫鬟灑掃的掃帚上,提起就朝鶴安打了過來。
「鶴伯伯,您誤會了……」
「你起開……」鶴齊章根本不想聽她解釋。
江明見狀忙上前擋住:「老爺誤會了,大人的確在處理正事,是柳姑娘過來送參茶。」
鶴齊章哪聽的進去,眼見兩人離的那麼近,越發看柳月如不順眼,藉機甩開江明就是一掃帚,將那碗參湯掃到地上。
一時間,相府之中雞飛狗跳,柳月如被嚇到,慌慌張張的跑回了客房的院子。
今日她就奔著博一博的想法去的書房,所以沒帶丫鬟,丫鬟見她狼狽的模樣,忙將人迎進屋中:「姑娘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丞相大人對你動了手?」
「不是,是那個老不死的,好巧不巧,事情就快成了,這老東西卻來了書房,進門沒來由的便大發雷霆。」
柳月如現在還沉浸在後怕之中,左肩膀被掃帚擋了下,動的時候有點疼。
她就想不明白,她這般溫婉賢淑,知書達理,哪裡比不上驕橫跋扈,任意妄為的阮清歡?
她哥哥還是為國捐軀的將軍,就這一點,十個阮家都比不得。
書房中,鶴齊章困得直打哈欠,這麼一鬧,已經過了子時。
「你看看你辦的,這叫什麼事?」氣憤的指著兒子數落道:「我告訴你啊,趕緊將這姓柳的姑娘給我送出府去,不然事情傳到阮家,到時候看你怎麼和岳丈岳母交待?」
父親發火時,鶴安一句沒反駁,待他火氣消了些,要走時,鶴安才開了口:「母親占著我的院子,父親得管管了。」
鶴齊章剛才起來時犯迷糊,經兒子這麼一說,好像真沒看到夫人,納悶道:「你娘跑你院子裡睡去了?」
鶴安:「……」
鶴齊章意識到不對,轉身走了回來:「怎麼回事?」
鶴安清了清嗓子:「清歡最近在使性子,拖著母親,就是不想讓我回暢春園。」
鶴齊章氣得恨不能打他兩拳,只可惜,這小子現在的身子骨,硬得像木樁,根本打不動,但數落兩句,還是可以的:「活該,自食惡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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