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良作為蕭嘉善跟前的大太監,下頭的那些側妃貴妾侍妾遇到事情都求他,逼著他向王爺告狀,要提一提王府的待遇,堂堂五皇子府,總不能過太寒酸吧?
府上的銀子都哪裡去了?
銀子都哪裡去了?
石良說不清。
自從蕭嘉善和鄭老爺子關係變僵,失去鄭家的供奉之後,五皇子府的待遇就降了一格。
現在鄭家被秦王重創,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更顧不上五皇子府,府上就開始入不敷出。
蕭嘉善心軟不會管事,下頭的人一個比一個會糊弄,他那些產業收不上銀子來。衛如萱在花銀子上面很有一手,在給府上算帳一事上則遜色許多。
這不,剛想出和小國舅爺聯手賣官撈錢一事,結果被秦王的人彈劾,鄭老爺子失去了吏部的官職,小國舅爺被流放,撈錢的來路被關閉,皇后還被皇上罵了一頓。
跟著幾個皇子的太監當中,石良就算不是心眼子最少的,也是最少的之一。
沒吃過大苦,沒受過大虧,沒長過記性,喝了幾杯酒,讓霍旺用幾句看似掏心窩子的暖話熨一熨,就把他心裡那些牢騷全說出口了。
霍旺小心給石良倒著酒,先倒了紅的葡萄酒,又加了白的玉山春,酒的香氣撲鼻,能把人的骨頭醉透。
他一邊勸酒一邊道:「我常說我乾爹成天如履薄冰,和石爺爺您一比,那是差遠了,還是您更辛苦些,肩上的擔子更重。」
石良又一杯酒下肚:「你們秦王殿下性情雖暴戾,但他做什麼事兒心中都有數,但凡你乾爹謹慎仔細一些,就不會被換成興文。我們殿下……」
石良想說「我們殿下搖擺不定,想一出是一出,心裡沒主意」,可奴才背後說主子壞話,真傳出去都是掉腦袋的大事。
他醉眼惺忪:「我們殿下仁慈柔善,被他的王妃坑了。」
霍旺又給他斟酒,打聽著瑞郡王府上是不是養了另一批人:「常常聽說府上養幕僚養死士花銷眾多,請一批死士辦些事兒,前前後後要幾十萬兩銀子呢,郡王和郡王妃是不是把銀子都花到這裡了?」
為了避免石良懷疑,霍旺笑著道:「要我說,咱們不比這些人幹的事兒少,主子要是給咱們這麼好的待遇,那才叫合理呢。」
「沒有,」石良搖了搖頭,「從前鄭府倒是養了一批有能耐的江湖人士,去年不是有個人玷污多名民女犯在你們秦王手上了?鄭大爺和他們很熟,現在鄭大爺被流放了,他們都聽鄭老爺子的,老爺子和我們殿下疏遠了,和七皇子倒是走得很近……」
霍旺再和石良說了一會兒話,又喝了不少酒,眼看著石良醉了,讓人把他扶著去休息。
等到了顏諭跟前,霍旺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對話都和她說了一遍。
像石良這個級別的太監,蕭嘉善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很難瞞過他的耳朵,甚至要借他的手去做,他說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日兇手的人選,便只剩下了蕭其睿。
顏諭盤算著該怎麼調查一下蕭其睿那邊的人員流動,她心裡略有些惆悵,讓房裡的人先下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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