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妃接著道:「聽說秦王妃的身子不大好?日後可要好好保養。秦王煞氣重,鬼神都怕他,你嫁給秦王也好,克不動他。」
顏諭臉上的笑容漸漸就淡了,偏頭看向羅妃:「羅妃娘娘,我人小不懂事,有些話聽不大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羅妃沒想到她以退為進,一時間有些尷尬,笑著道:「能有什麼意思?我聽外頭的人說這些,覺得有幾分道理。」
顏諭勾了勾唇,冷冷淡淡道:「按著羅妃娘娘的話說,我就不該出生,若我不出生,蒼國就不會和咱們魏國打上百年的仗對不對?我這就去皇上跟前,要皇上一條白綾把我賜死,我若是死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羅妃想不到她竟敢把話語挑明,瞬間就慌了:「你看你,說得什麼話?什麼生生死死的,這能當著太后娘娘的面兒說?能拿去讓皇上聽見?」
鄭太后眉頭皺了皺:「聽下頭的人嚼什麼舌根?他們說也就罷了,你這個主子竟然敢信!回頭把說閒話的舌頭都割了!」
羅妃連連點頭:「是,太后說得是。」
這個時候蕭承冀也從外頭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蕭承冀會來,他是一年一年的都不到鄭太后這邊請安,與鄭家關係緊張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鄭太后眼睛稍微眯了眯,手指甲輕輕的撥了撥護甲上碩大的寶石:「秦王,你竟然也來了哀家這裡,真是稀客啊。哀家還以為你不來了,畢竟若有皇子裡頭,最不把孝順當成一回事的,只有你了。」
「孝」之一字關係重大,在魏朝,給一個人扣一頂不孝的帽子,那這傳出去可就有的說了。
蕭承冀一貫的強勢,對上太后這邊的勢力從來沒有躲避過。
但太后畢竟是長輩,當今皇帝的母親,不管私下裡斗得怎麼厲害,當面見了總要恭恭敬敬。
顏諭被太后的話嚇了一跳。
她和蕭承冀認識時間不長,卻看出這位主兒不是喜歡低頭的人。
而顏諭是一貫的能屈能伸,多年寄人籬下,什麼場合說什麼樣的話早就入了她的骨子裡。
不等蕭承冀開口,顏諭笑著下去,拉著蕭承冀的手對鄭太后行了一禮。
顏諭笑道:「太后娘娘這話便重了,不是殿下不想來,是殿下實在抽不出空兒來,朝廷大事太多了。昨個兒殿下還念叨說刑部事情多,他沒空去皇祖母跟前盡孝,要我代他請安。日後我來陪著您,您對秦王殿下有什麼不高興的,儘管發我頭上來。」
蕭承冀看了顏諭一眼,順著她給遞的台階走了下去:「回太后,近來刑部數起重案,臣又接了兵部的差事,脫不開身來後宮請安。」
鄭太后剛剛本想著激怒蕭承冀,又裝成被蕭承冀氣病把皇帝給叫過來。
顏諭這麼一打圓場,事情竟然就這麼沒了。
鄭太后皮笑肉不笑:「賜座,上茶。」
蕭承冀坐了下來,顏諭沒再去鄭太后的跟前,而是坐在了他的旁邊。
羅妃剛剛吃了一虧,總想找補回來,眼下眾人喝茶,她終於來了機會,笑著道:「哎呦,看看,秦王可是娶了一個嘴巴厲害的王妃,說什麼都有道理。」
蕭承冀冷掃她一眼:「有些笨嘴笨舌不會看場合說話的,自然覺得本王的王妃嘴巴厲害。」
羅妃又碰了一鼻子灰,加上皇后和太后沒一個幫她腔的,心情頓時鬱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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