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表達地再明顯不過。

余翠薇說再多，戴世安都提著一口氣。

但是當自己一直寄予厚望的兒子說完這句話後，戴世安挺直的腰背像是被人砍成了兩半。

包廂再次陷入壓抑的沉默。

許久，久到戴曉蓉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戴世安才對余翠薇道：「我明白了。」

余翠薇笑著對戴世安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怎麼做。」

「嗯。」余翠薇滿意地點頭，隨即對坐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呂明和道：「明和，跟我去你姥爺家一趟。」

她父親以前最喜歡自己大兒子的生父，她該去帶著孩子刷點老爺子的好感了。

呂明和起身，「好。」

「媽媽，我也要去！」戴曉蓉不想留在這個壓抑的包廂里，她也想去自己姥爺家裡。

「蓉蓉還是在這裡好好陪陪你爸爸吧。」

余翠薇拒絕了自己女兒後，戴曉蓉也沒敢說什麼。

別看家裡之前一直都是自己爸爸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戴曉蓉從小到大最怕的其實是自己媽媽。

余翠薇出去後，呂明和摸了摸戴曉蓉的頭髮，溫聲道：「等哥哥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嗯。」

兩人都離開包廂之後，戴明軍才嗤笑了一聲。

而這一聲嗤笑，讓戴世安的脊樑更彎了。

「二哥。」戴曉蓉現在心裡慌得很。

好像從今天她去找鍾麥苗要衣服開始，這個世界就開始變得不對勁起來。

戴明軍並沒有回應戴曉蓉的害怕和恐慌，他只是站起來看了眼一口又一口喝著悶酒的戴世安，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包間。

過了很久，久到戴世安將桌子上的酒全部喝光。

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千杯不醉。

他抬頭，看著縮在對面椅子上的女兒時，沉聲問道：「你為什麼不走？」

時代變了，什麼都變了。

現在報應輪到自己身上了。

「爸爸，我擔心你。」

……

林宜知一行人吃飽喝足出來時，雷霆看到了攙扶著一個男人離開飯店的戴曉蓉。

這次的戴曉蓉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她在雷霆看過來時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然後費力地扶著自己爸爸出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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