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說完後抓著童娟的手開始對她說自己在廠子裡聽到的八卦,林宜知在旁邊適當地補充,童娟的臉色從一開始的尷尬害羞慢慢變得沉默隱怒。
林宜知一直在觀察著童娟的表情,也做好了童娟不相信她們,甚至會對她們破口大罵的準備。
但是當江淼和林宜知該說的都說完了之後,童娟既沒有不相信她們對她們破口大罵,也沒有說其他的話。
她整個人攥著拳頭坐在那裡,就像是一根僵直的腐木,讓人有些無力。
江淼試探性地喊了童娟一聲,「娟子姐你沒事兒吧?你說話啊,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害怕。」
「我沒事兒。」
童娟很想露出一個笑容安慰江淼,但那個笑容太僵硬太難看了,以至於她笑了沒幾分就落了下來。
「娟子姐,你當初和譚小波結婚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江淼說話辦事兒向來直接,所以心裡的疑惑也沒有多加鋪墊,直接對童娟問道。
「算是吧。」
童娟雙手攥拳一直放在自己的身前,像是在忍耐控制著什麼。
「他抓住了我和辛強的一些把柄,威脅我,如果我不和他結婚,他就讓辛強一家不得安生。」
至於什麼把柄童娟沒說,江淼和林宜知都知道是隱私也沒問,但一定很嚴重就是了,要不然辛強和童娟也不會受譚小波威脅。
「他說,他都是因為太喜歡我了所以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事情,只要我和他結婚,他會既往不咎。」
江淼看著說到這裡停下的童娟,問道:「然後你就答應了?」
童娟想扯動一下嘴角,但眼中悽然道:「辛強跪在地上求我,求我放過他們一家,求我嫁給譚小波。」
她苦笑一聲道:「後來我想著,既然我愛的人為了家人捨棄我,那我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愛我的人呢。」
「所以,你覺得他愛你嗎?」
童娟吐出一口濁氣,對江淼和林宜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愛是什麼,也不知道譚小波對我是不是愛。」
「他對我控制欲很強,他說控制欲強是因為喜歡,不喜歡才不會想控制我。但是他又厭棄我曾經和辛強在一起,所以他時常侮辱我。」
「但他只在家裡侮辱我,在外面的時候他對我很好,也很尊重我,周圍的人都說譚小波和我結婚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愛我,他是不會為我改變的。」
「你信了?」
江淼一言難盡地看著童娟,雖然說她沒有什麼喜歡的人,但是她爸爸媽媽感情很好,可她爸爸媽媽不管是人前人後都互相尊重,甚至在人後沒人的時候更加恩愛。
童娟這完全相反。
「現在明白了,譚小波一開始看中的就是我家的錢和財產,至於那些話……不過是羞辱我罷了。」
童娟看著林宜知道:「林曼瑩是我丈……譚小波介紹給我大哥的。我大哥因為右腿有些殘疾,之前被騙婚後便一直頹靡不振,林曼瑩是譚小波主動為我大哥介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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