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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陳沂,裴文萍又回了趟家屬院。

家屬院比過去清冷了很多,幾個老人裹著棉大衣坐在咯吱作響的老舊竹椅上,在看到裴文萍時,渾濁的雙眼投來打量的目光。

「這是文萍吧?」

聽到一個老人小聲詢問同伴,裴文萍主動上前握住對方枯槁的手,「李大娘,不認識我啦?」

老人露出驚訝,樹根般蒼老的臉皮綻開一道道溝壑,「還真是文萍吶,上了年紀,眼神不好使了。」

「您身體這麼硬朗,活到九十九都沒問題。」

老人被逗得哈哈大笑的,拉著裴文萍說了好幾籮筐的話才放她離開。

一路往單元樓走,路上也沒遇到什麼人,倒是牆上隨處可見用紅漆寫著的「拆遷」二字,給這座老舊的家屬院增添了幾分凋零和蕭索。

片區規劃,這一片準備蓋新的商品住宅,去年年底賠償方案出爐,不少住戶都拿著錢搬了出去。

還留住在這裡面的,要麼是捨不得挪窩的老人,要麼是不滿意賠償金的「釘子戶」。

房子裡的東西,去年年底就搬空了,但裴文萍還是想回來看一眼。

房子裡除了四壁徒牆,什麼也沒有,可哪怕聞著它具有年代的腐朽空氣,都覺得份外熟悉和親切。

人到中年,最無能為力的大概就是眼看著身邊的一切人和事,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離開、消失。

就像朱自清在《匆匆》中寫到的:我赤裸裸來到這世界,轉眼也將赤裸裸地回去罷。

一直到傍晚,裴文萍才回到陳家。

一進門,便察覺到氣氛不太對。

「可算是回來了,還以為你今晚要在墓地住下了。」

出門前,裴文萍跟陳家人打過招呼,去墓園看陳沂。

不過她是早上出的門,到這個點才回家,難免讓陳家人懷疑她是借掃墓出門干別的去了。

「下午去了趟家屬院,那邊節後就要全面拆除了。」

聽她這麼說,陳母悻悻閉了嘴。

見全部人都在客廳呆著,也沒人燒飯,裴文萍下意識問:「晚飯是要出去吃?」

「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

裴文萍沒問陳母在氣什麼,說道:「那我給飯店打個電話,訂個包間,晚上出去吃吧。」

說完便走到座機前,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大年初一營業的飯店。

訂好包間,把地址告訴了陳家人,然後就招呼上姐弟倆先出了門。

上了車,不等裴文萍詢問,姐弟倆便你一句我一句把陳母生氣的原因吐了個乾乾淨淨。

陳母是被易玲的娘家哥嫂給氣著了。

易家人是快中午到的陳家,中午在陳家吃的飯。

飯桌上,大家開開心心的邊吃邊嘮家常,不知怎麼的就說起易家大哥跟人合夥經營藥材買賣的事。

這不提還好,一提起買賣,易進寶大倒口水的說生意不好做,錢都賠了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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