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聲音有些異樣，裴颺笑問：「在幹嘛呢？」

「你猜猜。」

盒子很快打開，是一隻黃水晶的鑰匙掛件。

拿起來時，水晶碰撞發出清脆的叮咚聲。

「你已經回酒店了？」

「嗯。」

「慶功會這麼快就結束了？」

「沒結束，但我先跑了，現在的小年輕太會來事了，我再不走就要被灌趴下了。」

「喝了很多酒嗎？身體難不難受？」

「還好，就是頭有點暈，睡一覺就好了。」

沈明珠踢掉鞋，爬到床上躺著，對著頭頂的水晶燈晃了晃手裡的水晶鑰匙串。

在燈光下折射下，水晶珠發出晶瑩剔透的光芒。

「你要睡了？還想跟你多說幾句呢。」

聽著電話那頭的咕噥，沈明珠嘴角揚起，「有什麼好說的，等我回去了你慢慢說個夠。」

「好吧，對了，送你的花和開業禮物收到了吧？」

回酒店前沈明珠還能勉強保持清醒，這會躺在柔軟的床上，只覺得整個人暈暈乎乎的，男人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她連話都懶得回，直接把電話往枕頭邊一扔就悶頭睡了過去。

電話這頭，裴颺還在等沈明珠的回答呢。

「喂，在嗎？老婆？」

「老婆？老婆？」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理我了。

連喊了幾聲也沒得到回應，他有些不滿的咕噥了句。

「裴哥，跟嫂子吵架啦？」

轉頭看到不知何時進來辦公室的女職員，裴颺恢復正色，「小戴，有事嗎？」

「有份文件要你過目。」

戴明芳笑吟吟走上前，把文件放到他面前。

隨著她的靠近，一股柑橘花的清甜香氣躥入鼻腔。

裴颺偏頭看了戴明芳兩眼，一邊翻開文件，一邊說：「送文件這些瑣碎事，以後交給小申就可以了。」

「誰送都一樣，我新來的，理應多學多做。」

聽她這麼說，裴颺也不多廢話，低頭認真翻看起文件。

等他在文件上籤好字，戴明芳一副開玩笑的口吻問起先前被忽略的話題，「裴哥，我進來時不小心聽到你跟嫂子打電話，你是不是惹嫂子不高興啦？要不要我幫你想個辦法……」

裴颺打斷她，「小戴，你進公司也有大半個月了，有什麼感想嗎？」

戴明芳倒也反應快，從公司的經營理念，到管理模式和制度，侃侃其談，並提了一些個人的意見和建議。

「……裴哥，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

「好，很好。」

得到他的誇獎，戴明芳不由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