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避免節外生枝，鄭匪帶著正霆日夜兼程，中途換了一次快馬，趕回了天龍山。

本想直接上山，回山天龍寨的，但正霆之前落了水，又騎馬顛簸，這會臉色慘白。

鄭匪擔心正霆身體撐不住，便在準備在山中休息片刻。

天氣炎熱，鄭匪將水囊都裝滿了，避免正霆暑熱暈倒。

在一處樹蔭下安置好正霆，鄭匪便入了林子。

不一會就在附近抓了兩隻斑鳩，還順手摘了幾個野果。

鄭匪將野果遞給正霆，便處理起了斑鳩來。

斑鳩本就不大，被火一烤，肌肉緊縮，顯得更小了。雖無兩兩肉，但卻真的很香。

鄭匪問正霆：「說實話，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察覺我身份的？」

「之前不是說了，這個問題不重要麼。」

「不，很重要，我想知道。」

正霆見鄭匪勢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便答道：「你初次以天龍寨大王身份出現的時候，也就是請我給寨中兄弟看病的那日。」

鄭匪沒想到自己暴露的這麼早：「我當時戴著面具，還壓著嗓子說話呢。」

「大王應該很喜歡小動物吧？」

鄭匪眨了眨眼，問：「只是憑藉我身上那幾根貓狗的毛髮？」

「我看到寨子裡有很多貓，晚上也能聽到犬吠。山寨里養狗很正常，但很少有寨子會養這麼多貓。而這些貓一點也不怕人，甚至走路的時候，大家還會避開睡在路邊的貓。」

鄭匪接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這就說明，貓貓在寨子裡的地位極高，也就說明，愛貓養貓的人地位也極高。」

「後來，我也聽阿明說起過，他們少主十分喜歡小動物。」

「你倒是聰明，只憑藉這一點，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也並非如此，你雖然隱藏了面容，但身形還有你身上的氣息遮掩不了。」

「氣息？」

「你身上有著淡淡的草藥花香。」

鄭匪當時懷疑正霆知道自己身份，也是因為這一點。

他的衣服大都是秦二娘做的，因為會與貓兒同睡，又喜歡抱狗擼貓，秦二娘擔心那些動物身上有疫病，總會用特製的草藥將他的衣被熏上一熏。

「正霆，你還真厲害啊。」鄭匪眼底流露出讚賞之情，「果然有文化的人，就是心思細膩，還有那個什麼……縝密，心思縝密。」

鄭匪將烤好的斑鳩遞給正霆，問他：「所以，你想好了沒有，要不要留在我們天龍寨？」

正霆看著對方湊近的臉，表情變了變，道：「大王，我根本沒有選擇不是麼。」

「也不能這樣說，我還是希望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的。」鄭匪笑眼彎彎，「我不太喜歡強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