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南淮笙從營帳中的床榻上醒來時猶有些恍惚,他盯著營帳頂部發了一會兒呆,感受到身體除了酸疼以外沒有其他不適,便知道昨晚他不知幾時睡著後秦寒之定然還幫自己清理過。
他把臉埋進薄被中,只露出圓潤的後腦勺和一隻發紅的耳朵,鼻尖縈繞著屬於秦寒之的氣息,讓他不由回想起昨晚的種種,南淮笙控制不住地渾身發燙。
末了,他心中又有些氣悶,秦寒之身上的傷還沒好就這般那般,而且就算他睡著了也大可將他叫醒,他可以自己清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他的傷勢。
南淮笙想到這裡又開始自責起來,他如果意志堅定一點肯定就不會被某人蠱惑,不知是不是許久未見的原因,秦寒之昨晚讓他幾乎跪坐不住,剛開始時他還能自己發力,可到後來便是秦寒之單臂掌住他的腰肢控制節奏。
而他,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擔心秦寒之身上的傷勢可能加重,他忽得又從薄被中冒頭,忍著腰肢上的酸軟感翻身從床榻上坐起。
薄被滑落,在腰間堆疊出層層繁花,露出玉白肌膚上深深淺淺的紅痕,腰間的指印修長而又分明,雖已過去許久也還未散盡,精緻的鎖骨上留著一圈淺淺的吻跡,仿佛雪落後第一朵盛開的紅梅,鎖骨下的大片肌膚則斑斕不堪,讓人見之面紅耳赤。
南淮笙下地更換衣袍,赤腳踩上地面時蜷了蜷圓潤微紅的腳趾,寬大的衣衫罩在身上,徹底遮掩住那片誘人的風景。
他剛一出營帳,守在帳外的侍衛便紅著臉說:「殿、殿下去看望受傷的兄弟們了,讓太子妃用過早飯再去尋他。」
另一名侍衛立刻補充說早飯就在帳中的桌案上,若是冷了他讓人重新送熱的過來。
南淮笙朝兩人道了聲謝便進帳匆匆用早膳,獨留兩名侍衛漲紅了臉。
他倆與京城秦王府出來的親衛不同,是咸陽城秦王府的侍衛,今日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妃本人。
當初兄弟們聽說太子娶了男妃時還不信,畢竟他們好歹也是秦王府的侍衛,當年太子封王時來過咸陽,他等曾有幸見過太子,那叫一個玉樹臨風,怕是天底下所有美男子捆在一起都抵不過一個秦王。
可今日見到太子妃,他們總算知道太子為何要娶這位南公子了,傅粉南君果然名不虛傳。
南淮笙找到秦寒之時,秦寒之正帶著軍醫在各個集中安置傷兵的營帳中來往,等快要到午時,南淮笙問道:「你的傷藥換了麼?」
秦寒之神色一頓,剛想說晚些再換,誰知大夫一拍腦門道:「呀,把殿下的傷給忘了。」
大夫頭一扭就等著秦寒之寬衣換藥,秦寒之乾咳一聲,說:「將士們的傷勢要緊,我這點皮外傷晚些沒關係。」
躺在一旁的將士們立刻咧嘴笑道:「我等皮糙肉厚,殿下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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