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就不該一時心軟,這下可好,以後的日子叫他怎麼過!
一路上太子和太子妃是如何蜜裡調油暫且不提,反正隨行出使的一干人等都覺得自己是那三人行必有多餘者中的「多餘者」。
時間一晃而過,快到五月下旬時,出使的隊伍終於抵達秦地,暫住於秦地的秦王府。
阿信果然如同他當初跟南淮笙誇耀的一般,長途跋涉過來也沒有半點不適,反而跟一頭精力充沛的小馬駒似的活蹦亂跳。
反倒是南淮笙這個成年人因為舟車勞頓而病歪歪的,讓阿信好一通嘲笑。
「怕是有些水土不服,」秦寒之靠在床頭讓南淮笙能更舒適地倚在自己懷裡,他將盛水的碗遞到南淮笙唇邊,一邊餵他喝水一邊說,「隨行的御醫也病倒了,我已讓人去請城中的大夫過來,」他輕輕捏了捏南淮笙帶著病弱的臉頰,「別怕,休養幾日就能好。」
南淮笙哪裡會水土不服,他當初可是為了寫生全國各地四處亂飛的人,要是大夫過來一號脈,保准瞧出他這是四體不勤惹得禍,他可不想鬧這個笑話。
「不用請大夫,」南淮笙說,「秦地氣候與京城又差不了多少,我適應得很,」說著他便三兩下喝光碗裡的溫水,「你看,就是路上累了而已,只要休息一晚,明天就能活蹦亂跳。」
「但願如此,」秦寒之失笑,他拿指腹擦去南淮笙唇邊的水漬,「看淮笙難受,我心中也難受。」
這人總是能一本正經說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話,南淮笙叼過那根手指輕輕廝磨片刻這才鬆口。
秦寒之沒奈何,看著南淮笙失了血色的雙唇只能強忍下住某人撩撥起的那分悸動,他扶南淮笙重新躺下後捏了捏他挺翹的鼻尖,威脅道:「今日饒你一回,往後可不饒你。」
南淮笙拉過薄被蓋過自己的臉頰,只留一雙漂亮的笑眼在外,那彎彎的眉眼直勾勾盯著秦寒之挪也不挪,若非知道秦寒之今日不捨得動自己,他可不會在這兒引火燒身。
秦寒之見他非但不受威脅,反而還一副十分大膽的模樣,當即決定等人好全了便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南淮笙可不知道某人這會兒在想什麼,否則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撩撥才開過葷的太子。
等大夫過來瞧過之後,秦寒之得知南淮笙確實只是路途勞頓沒有別的大礙,他這才終於放下心。
「我去邊軍那邊走一趟,」秦寒之彎腰拉下南淮笙蓋在臉上的薄被,免得這人捂得太嚴實導致呼吸不暢,「蘇馳和王成留在屋外守著,有事你喚他們二人一聲便是。」
南淮笙知道秦寒之這是要去和方將軍談事情,他當然不會阻止:「回來記得給我帶點秦地特產,我要吃秦王親自買的。」
「買,」秦寒之笑了笑,寵溺地說,「都給你買,好好休息。」
這日,咸陽城中流傳起秦王幾乎逛遍王府附近所有鋪子的小道消息,當然,因為太子冊封大典還未正式巨舉行,城中百姓尚且不知他們的秦王已經封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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