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欣然應允:「拿去拿去,只管拿去。」
他在大乾被唐孟龍等人的畫技吊打許久,今日也算是過了一番被人討畫的癮,雖說秦寒之多半是為了逗他玩兒,但他能不高興麼。
秦寒之提筆蘸墨,在畫作的落款處題下「秦淮」二字。
因為今日進宮參加傳臚典禮後馬不停蹄地換上狀元服出來打馬遊街,秦寒之身上自然沒有帶上私印,他隨興地將拇指按在一旁的硃砂瓷碟中,又在「秦淮」二字上落下一個赤紅的指印。
南淮笙探頭看著那枚鮮紅的指印眨了眨眼睛,打趣道:「秦王這可是在畫押認罪?」
秦寒之微微一笑,轉眸看向南淮笙:「本王罪孽深重,不若便罰本王在南公子身邊終身監禁?」
南淮笙聞言兀得心臟高高躍起,隨後又開始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一張白皙如玉的瞬間臉頰發熱發燙透出一抹薄紅來。
他羞窘地乾咳一聲,不甘示弱地說:「此罰重極,秦王可脫不了罪了。」
秦寒之深深看了南淮笙一眼:「倒要南公子做好準備才是。」
南淮笙聽秦寒之話里沒有要再拿這事打趣的意思,他自然也就不再接茬,至於秦寒之讓他做好的是什麼準備,某人當然沒有來得及深思。
瓊林宴是皇帝賜宴新科進士的,南淮笙作為白身這次是得了順承帝的旨意入宴,自然不能跟秦寒之他們一起行動。
「我一會兒怎麼去瓊林宴?」他朝秦寒之問道。
秦寒之:「你先回尚書府等著,宮裡再過一會兒就會派內侍來接你,杜尚書會比你先到瓊林苑,禮部當會把你的席位排在杜尚書之側。」
參加瓊林宴的一應官員都有一二攜帶隨行人員的名額,召南淮笙入宴的旨意是今早才傳下的,禮部恐怕只能將他排在杜尚書的隨行人員席位了。
南淮笙恍然大悟:「原來我的席位就在外祖父旁邊,我說怎麼傳旨的公公也沒告訴我怎麼入宮。」想來是宮裡以為杜尚書會帶他過去,所以省了這道流程。
「傳旨的內侍沒告訴你此事?」
秦寒之聞言眼眸卻暗了暗,皇帝要召南淮笙入宴的事早先便傳出消息,結果旨意卻是今早才臨時傳下,而南淮笙本人還未接到過半點入宴的安排,其中定然少不了有人從中作梗。
「宮裡怕是不會來人了,你這便隨我入宮。」
南淮笙聽到秦寒之這般說,立刻也反應過來這事透著一股子蹊蹺,他就說朝廷里這些宴會最重儀禮,怎麼偏偏把他晾在這兒不管不問,還好他來聚雲樓這邊看秦寒之打馬遊街,否則豈非要落下個得召不應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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