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懈怠?」皇后厲聲問道,「為那何秦王入了殿試,他這個禮部左侍郎卻不知情?」
「娘娘冤枉啊,」左侍郎夫人終於擠出幾滴眼淚,「那秦王著實狡猾,他與他那做禮部尚書的外祖父串通一氣,說服聖上允許他用『秦淮』的假名下場考試,美其名曰為了不破壞會試的公允。」
左侍郎夫人早在接到皇后傳召之時便與她家老爺合計過,這會兒伸起冤來當真是一套一套的。
「聖上一聽秦王有如此胸懷,自然立刻就允了此事,還下令禮部尚書不得向其他下屬透露此事,所以直到殿試前,整個禮部只有尚書一人知道那名叫秦淮的考生便是秦王本人。」
雖說此事禮部左侍郎如果當真要查證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只需將往年通過鄉試的舉人名單和今年參加會試的考生名單一對比便能發覺這個「秦淮」的異樣。甚至左侍郎只需將今年參加會試的千餘人考生名單仔細過目也能發現其中少了個秦王。
可左侍郎夫人這會兒自然不敢提醒皇后此事,她巴不得皇后趕緊將這事揭過不提。
只是皇后聽到這話已經信了七分,但心裡總歸不算舒坦,若非娘家幾個兄弟里只有老大勉強可堪一用,她哪裡需要做此等忍耐,只是秦王進了殿試一事著實讓她氣惱,對這個辦事不力的娘家大哥自然沒幾分好臉色。
她和順承帝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不說對順承帝的脾氣了如指掌,那也是搭個手就能摸到脈門的。
順承帝向來好大喜功,將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當年秦王數歲時展現出不輸三皇子的才能,順承帝便對此子寵愛有加。
若非她從中略施手段除掉蘇婉兒,又將此子要來宮中時刻監視讓其半分不敢冒頭,怕不是當年三皇子出事後順承帝便要立此子為太子,那她多年謀算就要為他人做嫁衣了。更別說秦王此次打著會試公允的名號,順承帝不當場下旨大肆將秦王表揚一番都算是考慮到此事需要保密了。
可恨以順承帝好面子的脾氣,秦王這回進了殿試必然會被點做新科狀元,到時候大殿傳臚之時,若是禮部尚書蘇和夥同其他官員請旨讓順承帝立秦王為太子,順承帝恐怕極有可能會應下此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皇后一口銀牙險些咬碎,她必須得像個辦法阻止此事。
找個由頭將即刻將秦王派去京外?
若是傳臚之日秦王本人不在殿上,蘇和等人就算要請旨也失了底氣,到時候吳太師再替大皇子甚至是五皇子美言幾句,以順承帝優柔寡斷的作風恐怕也就不會衝動立儲。
只是用什麼法子將秦王支出京去呢?
左侍郎夫人瞧見皇后的臉色變了又變,她恭恭敬敬地縮在下面半點也不敢出聲,恨不得即刻就告退出宮回府,免得皇后想起她來又施以懲戒。
就在這時,忽然有宮女通傳說大皇子求見。
還未見到大皇子身影,他的興奮的聲音便傳到殿中:「母后,兒臣來報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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