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兒子總算提起自己這個爹,南九在一旁乾咳一聲企圖找點存在感。
南淮笙這下不用南伯文提醒也知道這就是他便宜老爹了,他掏出手帕塞進他爹手裡,又朝他爹使了個眼色,說:「娘正掉金豆豆呢,爹你這個護花使者還不趕快哄哄。」
南九老臉一紅,拿著手帕便上前為自己的夫人擦眼淚,頗有幾分自得又端架子地朝南淮笙責怪道:「我是老子還是你是老子,還用你教?」
南淮笙悶笑:「是是,我哪敢教你。」
南夫人嗔怪地瞪了一眼南九:「好端端地,你凶孩子做什麼?」
南九:「……」他不就是想過一把當爹的癮麼,這又沒說什麼。
一家四口回府後,兩夫妻拉著兩個兒子說了許久的話,尤其南夫人已經在廟裡住了快半年,不僅是南淮笙,就連南伯文她也是許久沒見著,如今正是想念得緊。
南伯文調侃道:「爹上回不是說要陪娘在廟裡把半年住滿麼,這還差幾日,怎麼就破例回來了?」
南九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大兒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要不是夫人執意不肯下山,他是半天都不想在山上住。這不,趁著大過年的,他好不容才找到由頭把夫人提前帶下山,這大兒子不說幫忙打掩護,竟然還想揭他老底,真欠收拾。
南淮笙被他哥和他爹一通背地官司逗得抿唇偷笑,不過這兩父子的事他可不敢摻和,只能再一邊偷偷看戲。
就在這時,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崔二急匆匆進屋稟告:「老爺,出大事了!外面來了個太監說有聖旨!」
南淮笙一愣:「聖旨?」好端端的,皇帝往他家發聖旨做什麼?
南九卻十分淡定,南家每年都要給宮裡獻上諸多貢品,在皇商里都是數一數二的,家中自然也接過聖旨,實在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他寬慰夫人和兩個孩子道:「多半是皇帝下個聖旨來慰勞一下而已,」最多在順便提一提明年要想的貢品,他說,「走,出去接旨。」
只是一家四口接到聖旨後卻懵了,這皇帝怎麼忽然關心起一個小小監生的學業來。
聖旨中說南淮笙身為國子監監生卻告假多時,本就是捐納入監卻不珍惜機會,若不儘快返監進學便會被革除監生名額,日後南家弟子也永不能入監。
南淮笙心知其中一定有蹊蹺,否則順承帝都根本不知道有他這號人,又豈會花心思多看他一眼,更別說管他去不去國子監上課了。
而且他的休學假條是秦寒之找韓祭酒給開的,肯定不能有錯,現在順承帝卻要以此拿捏他,這明顯是另有原因了,只是不知原因到底出在哪裡,亦或者是其他什麼人從中使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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