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擺擺手,說:「杜兄過謙了,我回頭將杜兄之作給世伯一閱,他定然願意。」
杜浦見南淮笙信心十足索性也不再推拒,若是能和李太玄同載入冊他自然高興,若是不能也無妨,總歸今日能與李太玄相識已是意外之喜。
南淮笙正好心情地盤算著要怎麼安排兩位大神的詩作,就見杜浦又掏出一本書冊放在桌上,他定睛一看,竟然是《無咎雅集》。
杜浦打開雅集露出南淮笙那幅秦王畫像,問道:「我看此畫落款是賢弟的,只是這畫法我以前從未見過,不知賢弟可否指點一二。」
南淮笙聽他是問這個,於是笑呵呵地解釋起來。
其實他當初畫這幅畫的時候只是加強了些人物的形體和透視,顯得與大乾的繪畫風格有所不同而已,能達到吸引眼球的目的罷了,要較真來說,他的畫技和唐孟龍、文仲明等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些。
杜浦聽得認真,似乎真對畫之一道興趣濃厚,片刻後他又問道:「我聽聞這畫中之人乃是秦王殿下?」
要說這個南淮笙可就來勁了,他哈哈笑道:「可不就是秦王,那日雅集上照著他畫的。」他說著又指了指畫中秦王臉上的大鬍子,吐槽道,「本來我可沒給他畫這許多大鬍子,結果書坊掌柜非說不能觸了秦王真顏,硬生生給加了這麼一大串鬍鬚,真是半點也不符合我的審美。」
「原來還有這般曲折在其中,」杜浦不著痕跡地說,「我看雅集上另有一幅秦王墨寶,畫中人與賢弟一般無二。」
南淮笙樂呵呵地說:「那不是我把他的畫像放雅集裡了,他覺得吃虧於是又給我畫了一幅放進去麼。」
杜浦笑了笑,說:「想必賢弟與秦王情誼深厚,秦王才會為賢弟畫像。」
南淮笙想起在京城的那段日子,這還沒離開幾天竟然就開始懷念起來。
他說:「我在京中時住在外祖父家中,恰好與秦王府比鄰,早先因為身體原因在京中也沒個朋友,後來機緣巧合與他相識,他可是我在京中的第一個友人。」
「這便是兩位的緣分,」杜浦笑問道,「我聽說賢弟入了國子監,這幾日正是秋闈時候,賢弟為何又隨李侯來了洛陽?」
「我那不是怕……」南淮笙張口就要回答,可忽然察覺出些許不對來。
他心念電轉,杜浦方才看似閒聊,可所問的問題幾乎都在圍著秦寒之轉,又想起先前杜浦嚇唬吳大志時說要給大皇子去信的事,南淮笙頓時要被自己蠢哭了,這位大佬剛才該不會是在套他的話吧?
所以想讓他幫忙出詩集什麼的都是幌子,套他的話打探秦寒之的消息才是真。
「嗑,」南淮笙乾咳一聲,端起桌上的茶盞假裝喝水,片刻後他才找了個由頭說,「我這不是怕別人都在考試,就我一個連童生都還沒撈著的文盲擱學堂里顯得很傻麼,索性回來避避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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