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勸說道:「世伯,二叔,船上有我在,你們不如先休息片刻?」
李太玄擺擺手,又招南淮笙過去坐下,說:「不耽誤事,你且看這個。」他說完遞過一塌紙給南淮笙。
南淮笙將紙張一一翻看,發現是對昨晚那批刺客的調查匯總,只是上面記錄著刺客的穿著武器樣貌等事宜,卻沒有半點口供留存。
「刺客沒招供?」他驚訝地問道。
李太玄搖搖頭,說:「沒活口。」
「啊?」南淮笙懵了,他記得昨晚應該是留了幾個活口才對啊。
崔二說:「我原先還道是水匪,結果昨晚審訊的時候那幾個活口都暗中服毒自殺了,這哪裡是水匪能有的膽子。」他和李太玄就是在為這事發愁。
南淮笙倒是能隱隱猜到是哪方派的人手,只是對方既然敢做那就肯定會料理好首尾,他平白無故說出去就只能是污衊了,反倒成了給對方送把柄。
他說:「既如此,這事只能靠岸後往京城裡去個消息了,到時候我外祖父寫個信說一聲,他肯定會追究此事。」
這當然是明面上的動作,只是好叫杜尚書將此事宣揚開,不給幕後黑手輕易脫身的機會。至於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來路,蘇馳幾人自然會將所得消息送入秦寒之手中,秦寒之那邊自然會派人暗中查找證據。
次日下午,南淮笙等人所乘船隻抵達洛陽。
船隻靠岸後,南淮笙朝崔二說:「二叔,你腳程快,先帶兩個侍衛去尋個落腳處,再雇幾輛馬車來接一下受傷的弟兄們吧。」
崔二卻擺擺手說:「哪裡還需去找別的住處,」他抬手朝岸上一個方向一指,就說,「家中的洛陽車馬坊就在那方,我下去找幾輛車直接就能過去。」
南淮笙:「……」好吧,是他的錯,是他沒有領會到自己家中到底有多闊綽。
崔二辦事麻利,沒一會兒功夫就帶了幾輛馬車過來,蘇馳連忙帶著幾個兄弟將行動不便的傷員抬上馬車。
見南淮笙還是擔憂那幾個侍衛傷勢,崔二一邊在前面駕車帶路,一邊信誓旦旦地說:「公子何必如此憂慮,這等傷勢我們商隊走南闖北見多了,吐兩口唾沫糊一糊就能好的事。」
「那刀傷多深,豈能是糊一糊就能好的,」南淮笙才不聽崔二吹牛,要說崔二那體格就比尋常人大了一圈,哪裡都能跟他比,他怕崔二還真就如此對待自己的傷勢,又說,「受了傷就該找大夫治傷,可別覺得小傷不起眼就不當回事。」
蘇馳幾個靠得近的侍衛聽了紛紛說:「我等刀尖上過日子哪有不受傷的,南公子只管放心,幾個傷勢較重的弟兄在船上用過藥已經控制住傷勢,回頭讓大夫瞧過後准沒事。」
南淮笙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從前還真沒遇上過身邊有人受這麼重的傷,崔二給那幾個侍衛換藥的時候他看過傷口,放現代少的都要縫十多二十針,看著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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