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淮笙嗯了一聲,解釋道,「昨日回府後外祖父找過我,他與我闡明了利弊,」南淮笙歉疚地看著秦寒之,說,「是我對不住你,昨日若非我讓你同我去書坊,也不會連累你陷入如此兩難境地。」
秦寒之聞言微微一怔,他未曾想到南淮笙擔心的卻是這種事,他壓下胸中流竄的暖意與自責,片刻後又將眼瞳中的那抹不舍與堅決深深掩藏。
沉默片刻後,秦寒之說:「杜尚書有意讓你回江南省親,韓祭酒那邊杜尚書今日應該已經替你告假,你此去江南便在家中好生休養,待風波過去後再回監也不遲。」
南淮笙沒想到秦寒之居然和他外祖父同樣想法,他擔憂地問道:「那你怎麼辦?而且說好要祝你一臂之力,我這還沒賺到錢呢。」
他說著有些沮喪起來,這次吳太師一派想必不會輕易放過秦寒之,外祖父昨晚說過,兩邊若是把事挑開,秦寒之於大皇子的爭鬥就會搬到明面上,那麼朝中大臣自然就要選擇自己更看好的儲君人選來站隊,屆時就連五皇子肯定也會牽涉其中。
大皇子與五皇子背後分別有太師與太保做後盾,大皇子一派甚至還有皇后和皇長子這兩張大牌,秦寒之卻勢單力薄,想要拉攏朝臣組建自己的勢力自然只會花費更多。
南淮笙無不擔憂地望著秦寒之。
秦寒之淡然一笑,安撫道:「這朝堂自然是父皇一言九鼎,他又怎麼會為難我一個閒散王爺。」
南淮笙卻不吃這套:「可大皇子和吳太師還有皇后都會為難你。」
秦寒之無奈又寵溺地看向南淮笙,說:「如今,我自然也不比怕他們,不過是兵來將擋而已。」
南淮笙心思電轉,不知是想到什麼,他一雙笑眼最後微微圓睜:「我懂了,你從前是在扮豬吃老虎!」
秦寒之:「……」倒也不必拿豬來形容。
「我就說嘛,」南淮笙一拍手,仿佛早就看破一切,「你入國子監的時候白易安也在,這白易安如今都當上太子少傅了,你卻還在正義堂留級,這根本就不合理,若是你當真半點才能也無,那又如何能中舉還能讓韓祭酒縱容你隨意告假。」
要知道當老師多會偏愛優秀弟子,那只能是韓祭酒看出了秦寒之的才華,所以才百般包庇他。要知道宮斗劇里可從不缺隱忍藏拙卻最後翻盤的皇子,秦寒之的身世和處境可不就正好合了這一出麼。
南淮笙自覺抓住了其中關竅,頓時對自己的眼光無比自信,他自得地看著秦寒之,不愧是他一眼就相中的靠山。
秦寒之沒想到南淮笙還能歪打正著,他有些無奈地輕嘆一聲,緩緩道:「當年三皇兄才能卓絕鋒芒畢露,父皇對他寄予厚望,」說到這裡,秦寒之眸光微沉,「可後來有一次大乾派使者出使東盧,三皇兄被點入列,最後在東盧遇刺致此生再無法行走。」
南淮笙心中波瀾起伏,他早先就聽說過三皇子遇到事故所以不良於行,但秦寒之在此提出三皇子之事,顯然是在說此事乃是人為。
他問道:「難道三皇子之事與吳太師一派有關?」若三皇子受皇帝看中,顯然是魯王這個大皇子的地位最受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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