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雙耳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他立刻說:「李姑娘在家中不便相邀,但柳兄卻在國子監中,若是白少傅有意,我這邊讓人將柳兄請來?」
白易安卻連連擺手,說:「這如何使得,監中規矩森嚴,莫讓他被監丞拿去訓話了。」
南淮笙一愣,沒想到白易安竟然是這個反應,卻聽秦寒之輕笑一聲,說:「白少傅當年也在國子監進學過。」
南淮笙心思一轉,當即便明白過來這位少傅定然是在監中時沒少被監丞訓話,不然不能記這麼多年。
白易安頗有些尷尬地說:「往日之事不堪提,還記得那年秦王剛入監,我見秦王散學後離去,於是也動了心思想出監轉轉,結果就被監丞抓了個正著,那日足足被監丞訓話一個多時辰。」他如今提起這事還心有餘悸。
南淮笙卻噗嗤一聲笑出來,他看向秦寒之樂道:「原來你當年和白少傅同為監生,為何如今少傅都入朝為官了你還在正義堂留級?」
這下尷尬的人換成了秦寒之,他乾咳一聲,說:「時候不早,該回府了。」
南淮笙這才發現已經來書坊許久,於是他朝白易安三人辭別,白易安言說與蘇西山相談甚歡,要留下再聊一會兒,他叫來掌柜將詞集潤筆的事吩咐下去便與秦寒之乘馬車離開。
回府後,南淮笙在自己的小院裡用過晚膳,他正要休息,卻聽見小廝喚他。
「表少爺,老爺找你。」
南淮笙有些奇怪:「外祖父找我?」
戶部事務繁忙,杜尚書平時回府較晚,用過晚膳也就歇下了,他好幾日都不一定能看到外祖父人影,今日怎麼這麼晚的點還找他過去,難道有什麼要事?
南淮笙滿心疑竇地去了杜尚書的主院,只見杜尚書正坐在書房裡看公文,
「坐。」杜尚書沒有抬頭,只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南淮笙察言觀色,見杜尚書表情不似以往寬和,於是並不多問,只乖乖在一旁坐下。
書房裡一片壓抑的寂靜,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時不時響起,南淮笙見狀心中直打突,在椅子上如坐針氈,直覺是自己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惹這位外祖父不高興了。
可他這幾天除了偶爾翹個課也沒幹別的,難道是韓祭酒更杜尚書聊了幾句?
片刻後南淮笙又否定了這一猜測,他的假條都是秦寒之去找祭酒批下來的,祭酒若不樂意肯定直接就不會同意,總不至於事後再去找家長。
那就是資助聚雲樓和香飲子的事?
可他攏共也就用了幾千兩零花錢投進去,這些銀票都是崔二從南家的帳上支來給他的,與尚書府無關。這位老人家總不至於覺得他搞這些商人之事給他丟臉了吧,要知道他自己可就是大商賈的岳父,杜尚書真要嫌棄商戶當年肯定不能將女兒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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