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沒想到掌柜如此實誠,竟然將其中彎彎繞繞直接明說,他笑道:「你既然想做點心那就放手去做,反正我只管出錢分紅利的事,這鋪子日後經營得如何,還是要看掌柜你的本事。」
他頓了頓,又道:「至於吳家人開的那家鋪子掌柜不必多慮,不說吳太師如何,他老人家總歸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找上我等。」
巧的是那家鋪子崔二昨日便一同跟他提到過,掛在吳庸他爹的一個愛妾名下,那妾侍的女兒正是當日與吳庸一起想陷害秦寒之的女子。
如今這家香飲子鋪有他入資,秦寒之又來這兒露過臉,吳家的鋪子別說派人來找茬了,怕是躲著走還來不及,否則第一個跳腳的就是吳庸兄妹。
掌柜見南淮笙如此說,他當即心中大定,發誓道:「定不負公子看中。」
南淮笙笑了笑:「我願意投你這鋪子無非是看好掌柜能把鋪子經營好,我好從中分些紅利而已,掌柜不必有壓力,你我從前怎樣,往後也怎樣,這鋪子還是掌柜你說了算。」
昨日崔管事出的銀子可不少,掌柜已經做好了鋪子易名改姓的打算,但只要能將祖上的手藝發揚下去,他還是願意的,可沒想到這位南公子竟然如此寬容。
掌柜感動得無以復加,當即表示:「我就算豁出這把老骨頭也要將鋪子經營得紅紅火火,絕不讓公子做賠本的買賣。」
南淮笙沒想到自己多勸兩句,這掌柜竟然還來了幹勁,他哭笑不得,思忖片刻又問道:「鋪子裡可是只有掌柜一人做點心?」
掌柜說:「公子不必擔憂,我還有一雙兒女並兒媳和女婿,早幾年還賣點心的時候,子女與我一同做點心,如今要重新賣點心,我只管將他們喚來便是。」
南淮笙微微頷首,笑道:「既如此,或許過兩日我便有好消息給掌柜,掌柜只管等著瞧。」
七月正是天熱的時候,秦寒之還在車上等著,南淮笙沒有在鋪子裡久留,將事情交代一番便匆匆離去。
他剛一出鋪子,就見秦寒之正在車下同一名監生打扮的男子說話,兩人見他過來便停了下來。
南淮笙笑問道:「這是哪位同窗,寒之快與我介紹一下。」
秦寒之唇角微勾,打趣道:「你昨日不就聽過他的事跡。」
「啊?」
南淮笙臉上的表情頓時怪異起來,原來這位就是去請韓祭酒賜墨寶,結果卻在一堆課業中痛哭流涕的那位兄台,說來也不愧是位猛士。
「失敬失敬,」南淮笙十分佩服地朝這位兄台拱了拱手,「在下南淮笙,久仰兄台大名。」
這位兄台不知秦寒之口中的事跡是哪般,見南淮笙如此說,只當是好事,他連忙還禮道:「在下趙明成,南兄大名如雷貫耳。」
趙……趙明成?
南淮笙這下不得不真的佩服起來了,這位猛士竟然說自己叫趙明成!
不過驚訝歸驚訝,南淮笙還是迅速收斂起表情,只尋常地隨口問道:「趙兄怎麼到這處來了,可是出監有要事要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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