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之本來也沒生氣,方才之所以不說,只是想讓南淮笙去與那二人結交一二,順帶逗一逗他罷了,只是此刻這句無比親昵的話從南淮笙口中說出,秦寒之頓覺心中舒暢無比。
他反倒越發氣定神閒起來,口中卻得理不饒人:「因為關係親密,所以淮笙便隨意拿我尋開心?」
南淮笙心想,這傢伙果然心思敏感,且看他怎麼把人哄回來。
「我這不是見你整天板著一張臉,所以想逗你開心麼。」南淮笙說著得寸進尺起來,玉白的指尖輕輕在秦寒之臉頰上戳了戳,在秦王英俊的側臉上按出個梨渦來,他略帶幾分委屈地垂下眼睫,又說,「你若不喜歡,我日後不逗你了。」嚯——整個廂房裡的監生頓時全部屏住呼吸,紛紛偷摸用餘光朝南淮笙和秦寒之這處瞥來。
這位南公子當真是好生大膽,光天化日竟然就敢調戲秦王。
眾人心裡頓時為南淮笙捏了一把冷汗,只等著看秦王如何收拾這個動手動腳的新同窗,結果就見秦寒之只是將南淮笙的指尖攥進手心裡,既無苛責也無呵止。
杜慕之:「!」
他悄悄朝李玉生問道:「你在雅集中那兩句詩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李玉生眉頭一擰,顯然是覺得有被冒犯到,他反駁說:「我豈是胡言亂語之輩。」
要知道那日他可是親眼見著秦王為了護住南公子而主動往地上摔的,二人之間一顰一蹙,一對視一回眸,無不透著千絲萬縷的綿綿情意,若非互生愛意之人,定然不能如此!
李玉生對自己的發現十分篤定,這下杜慕之不得不相信秦王和這位新同窗確實有情況了。
被兩人選擇性忽略的楊延和撓了撓小腦瓜子,問道:「什麼真的?」
李玉生連忙捂住這小孩兒的眼睛,口中喋喋不休:「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南淮笙使盡渾身解數,好不容易將人哄好了,這才聽秦寒之慢悠悠地說:「杜慕之是已故首輔杜右之孫,其父乃兵部員外郎杜從玉,李玉生是他一位唐兄的表弟。」
沒想到這杜慕之不僅如此有來頭,竟然還真和李玉生有些親戚關係,南淮笙心中激動不已,他可記得那兩位大佬有「小李杜」之稱啊。
南淮笙正心思飛轉,就聽那小少年高呼道:「杜慕,你放開我!」
南淮笙:「!」
他扭頭一看,就見杜慕之拎起楊延和的後領要把他往別處丟,還嬉笑道:「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來摻和大人的事作甚。」
南淮笙身子一歪就靠在秦寒之的肩膀上,他悄悄問道:「這杜慕之可是名慕,字慕之?」
秦寒之垂眸看著身邊人毛茸茸的腦袋輕輕嗯了一聲。
南淮笙深吸一口氣,又問道:「那小孩兒呢?」
秦寒之:「楊延和是今年剛入監的舉貢。」
「舉貢?」南淮笙立刻坐直了身體,他不太確定地問道,「以舉人身份入國子監的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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