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之沉默了,看來還是王府的馬廄太小了不夠王成發揮。
守在一旁的侍衛聽得汗流浹背,總覺得這會兒王爺身邊涼颼颼,但凡靠近一步都有被眼刀扎穿的風險。
見南淮笙正蹙著眉頭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秦寒之心知今天這事過不去了,於是轉移話題道:「韓祭酒為官正直,為人耿直,雖樂於勸學,但學生若真有正理,還是能告假的。」
南淮笙一聽便把「王妃」的事拋諸腦後,心思一轉便明白過來秦寒之是什麼意思,他打趣道:「所以寒之每回都有正當理由?」
秦寒之但笑不語。
夜裡的無咎河上退去了夏日的燥熱,反倒生起一絲涼爽之意,南淮笙在船上難得睡了這到大乾後這幾日的第一個好覺。
次日一早,他睡得正香便被秦寒之喚醒。
「你不是逃課了嗎,」南淮笙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嘟嘟囔囔地說,「怎麼起這早?」
秦寒之見南淮笙還在會周公都不忘自己逃學之事,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只說:「穿上外袍,且隨我來。」
南淮笙見他不說,索性也不再掙扎,惜別舒適的被窩穿上一件大袖袍便睡眼惺忪地跟了出去。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甲板上,秦寒之靜靜地抬袖朝前一指。
南淮笙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抬眸望去,只見水天相接處群星與殘月退去,一輪紅日從無咎河上緩緩升起,赫赫霞光落入水中,無咎河中仿佛有一條赤金臥龍蓄勢而起,逐日飛騰遠去。
此情此景,怎一個震撼了得。
南淮笙從被窩中帶來的睡意頃刻間消散開去,他迎著清晨的河風張開雙臂擁抱暖意融融的日光,久久不能言語。
等回到尚書府時已經是下午,南淮笙已經隨秦寒之在王府用過膳,想著昨晚當著各路才子的面應下了要刊印雅集文冊之事,他索性便直接將崔二找來詢問。
「二叔,家中在京城可有書肆?」
崔二一摸額頭,略一思忖便說:「有有有!」見南淮笙忽然問起書肆之事,崔二滿臉稀奇,又問道,「少爺想通了打算尋幾本書看看?我聽別家的老爺說起自己晚輩都是讀的什麼《千字文》,咱們少爺比蘭花還美,比玉樹還挺拔,怎麼說也要讀《萬字文》,我讓人給你尋來?」
南淮笙無奈地看了崔二一眼,他已經放棄糾結這個崔二叔話里不搭調的奇怪比喻,只說:「不用找,我是打算在讓書肆幫忙刊印一些書冊。」
「嚯!」崔二一驚,「少爺是要著書立說了!」
南淮笙:「不是,你聽我把話說完……」
崔二欣喜地原地打轉,根本沒把南淮笙的話聽進耳朵里,直拍大腿說:「那些個秀才郎君都沒一個著書的,咱少爺要發達了,南家祖墳冒青煙!不,得是祖墳燒得正旺才有這威力嘞!」
南淮笙:「……」
南淮笙:「我幫別人刊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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