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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對不住……」

一名風流書生模樣的男子滿口朝南淮笙道歉,臉上一副宿醉後的疲憊之色。

南淮笙站穩身形,鬱悶地撿起地上的竹紋傘說:「不礙事。」

他不氣對方撞到他,因為他倆互相沒看到對方,撞上都有責任,他氣得是只有他差點被撞飛。

說好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呢,這人看著也沒什麼肌肉在身上啊。

南淮笙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明顯才剛被酒色掏空的書生,他不由挺直了身體,心想自己肯定比這書生結實,剛才那是意外。

一定是他的鞋底比對方的光滑,摩擦力太小才會腳底打滑。

書生拱了拱手再次詢問道:「兄台當真無礙?若是……」

只是等他抬頭看清眼前之人容貌時,口中的沒說完的話語卻盡數咽在喉嚨里,他愣在當場,久久不能回神。

「當真無礙,」南淮笙擺擺手,朝這書生問道,「不知兄台剛才可有見過一名戴帷帽的公子?」

「戴帷帽的公子?」書生這才回過神,想了想說,「倒是未曾見過,」他朝身後的煙花巷看了一眼,又說,「若是兄台要找的人方才來過這附近,那定然不是在此處。」

南淮笙:「為何?」

難道他誤會秦寒之那傢伙了?

書生一副一看你就沒來過的表情看著南淮笙,解釋道:「整條巷子,上午沒有一家開門,他能上哪去?」

南淮笙恍然大悟,原來還真誤會秦寒之了。

他就說秦寒之一看便是對自己要求嚴格的人,那人連在大街上吃個東西都不願意,又怎會去逛花街柳巷。

想到友人沒有踏入歧途,南淮笙心情明媚起來。

書生不知不覺也跟著咧開嘴笑起來,他道:「在下唐辰,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南淮笙回答道:「我叫南淮笙。」

唐辰:「在下今年二十有四,不知南兄……」

南淮笙想起尚書府前幾日的冠禮宴席,便說:「剛好二十。」

「原來如此,」唐辰笑道,「我痴長四歲,便斗膽喚你一聲賢弟可好?」

南淮笙無所謂:「便如唐兄所言。」

唐辰轉眼便把身上的宿醉忘得一乾二淨,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他朝南淮笙盛情邀請道:「恰好午時,不如賢弟隨為兄去無咎河邊的聚雲樓,我與友人今日在那處有約,也好介紹賢弟認識一番。」

無咎河南淮笙是知道的,這條河橫穿整個京城,他之前跟秦寒之逛街時看到的就是這條河。

南淮笙連忙推辭:「今日不巧,我還要繼續去找那位公子,改日,改日再和唐兄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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