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沒有強迫小白臉，如果早點讓小白臉見到雲念白，他的小白臉是不是就不會死，是不是就會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過著幸福的生活。

只要小白臉能活著，九爺現在甘願不出現在牟雨書的身邊，只要這個善良溫和的人活著。可一切都晚了。

其實九爺很清醒根本不相信什麼大師，可自己實在想為牟雨書做點什麼，那怕只是在自己騙自己，要不沒有小白臉的日子他要怎麼獨自度過。算是活著的希望吧，緩解一下痛苦也好。

……

……

大師本想把兩具屍體放在一起，做場法事，然後全身而退。畢竟兩具屍體都是死人，換個地方埋葬也沒什麼太對不起誰的。可九爺突然提出要去另一個世界保護牟雨書，大師真的驚呆了。總不能把一個活人埋了吧！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大師，被大個一推還來了脾氣，對著大個喊道：「我在觀察天意，你推我幹什麼？壞了九爺的事，你擔待的起嗎？」

大個撇著一眼狐假虎威的假大師，特輕蔑地哼了一聲，不是哄著自己的主子九爺開心點，大個早就揍這個假大師了。

「那老天爺怎麼和你說的？沒讓你一塊跟到另一個世界去看看天意。」看著傷心的九爺，大個還是沒忍住回懟大師。

大師被大個噎得直翻白眼。

怎麼樣回答九爺，總不能送九爺去死吧，那不用范世昌、三爺、六爺出手，就算這些跟著九爺混的alpha也會宰了他。

大師心中大悲涼，還是緩緩開口對著九爺瞎掰呼道：「人生在世草木一秋，緣來緣去緣如水，不可強求。九爺心中之人已經完成了和九爺今生的孽緣，其實已經功德圓滿，我們再送他一程讓他平平安安地走好便是對他最好的守候，九爺莫要太執著打擾了他的清淨，讓他走的不安心。」

……

當晚九爺在大師和幾名alpha的陪同下，連夜把雲念白和牟雨書埋到了一起。

埋完牟雨書和雲念白，九爺像是失去了活著的動力，迷茫著打發掉身邊的人，打著傘獨自坐在牟雨書的墳前。

「小白臉，這回你可稱心滿意了吧！鄒野死了，你心心念念的omega睡在你旁邊。」九爺點了支煙叼在嘴裡，一邊吸一邊絮絮叨叨。「小白臉，你會不會忘了我？……其實忘了我也挺好，省著你糾結來糾結去……」

才說了幾句九爺又落淚了，「可我忘不了你怎麼辦？怎麼辦？……我……我真的想去找你……我想你小白臉……」

九爺覺得最近一段日子，可能把他一生的眼淚都流幹了。帶著火星的菸頭燙了九爺手一下，九爺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又點上一根。

猛吸幾口，吐出一個接一個的眼圈。接著絮叨：「還是不去找你了，看著你我就不正常，我要是找到你，一準把持不住，要是看到你跟別人好了，那還不要了我的命。……」

九爺最近眼淚真的不值錢，說著又涌了出來。「……可我想你這麼辦？……都怪你，長得這麼純，誰能不想靠近。誰能不犯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