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雨書不情不願招呼同牢房犯人們過來吃水果，一群人呼呼啦啦涌了過來。和一群狼似的。

牟雨書把最大最好拿到九爺面前。「九爺吃瓜。」

九爺笑眯眯接過西瓜，眼神又壞又恨，瞬間壓住牟雨書的頭，將西瓜扣到牟雨書臉上。

「吃瓜，我真是吃了塊大瓜昂！」

「你幹什麼？我又怎麼惹你了。」

牟雨書摸了一把臉，兇狠地瞪著眼睛。一群犯人瞬間石化，誰也不敢上前，更不敢過問。

「你說你這瓜是哪個情兒送的，拿個破瓜上我面前抖擻什麼？我說話你他媽還敢給我頂嘴，你他媽的想死啊！」說完，薅著牟雨書的頭髮朝鐵床撞去。

「砰～砰～砰～」的響聲從鐵床附近傳出，牟雨書瞬間頭昏眼花，一股液體從牟雨書的頭頂緩緩滑下，遮住了雨書的眼睛，血液流到眼睛裡，又伴著淚水和殘留的西瓜汁一起滑落下來。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獄警開門沖了進來。「你們在幹什麼？所有人把手背到背後蹲下。」

看著一頭血的牟雨書，獄警問道：「你，你怎麼回事？」

牟雨書心跳愈發劇烈，大腦一片混亂。有一瞬間，他真想告發九爺的行為，可恍惚間，他看到一名獄警正在給九爺遞眼神。

不行，這些人蛇鼠一窩，自己如果告發恐怕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於是克制著自己的衝動什麼也不說，默默蹲在原地。

牟雨書的沉默並沒有換來九爺的體諒，九爺斜著眼挑釁地看著牟雨書冷哼一聲，眼中充滿了警告和威脅。「牟雨書警官問你話吶！你他媽的趕快回答警官，別讓我們這些人都陪你蹲在這。」

牟雨書抬起頭滿臉是血，越來越看不清楚。愣愣停了幾秒，無可奈何地垂下眸子，「回警官，我不小心磕的，和其他人沒有關係。」

剛才和九爺使眼色的獄警，不急不慢說道：「這麼不小心啊，那其他人都起來吧。」

犯人們一個接一個起身，牟雨書卻被按在原地，「56717，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自己把自己磕成這樣，我看看要不要緊啊！」

說完使眼色的獄警把手狠狠按在牟雨書的傷口處。

痛得牟雨書呲牙「啊～～～」的一聲。

「吆，56717你這傷口不小啊，用不用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啊？」說完還把警棍來回在牟雨書眼前晃。

牟雨書再傻也知道那獄警是在威脅自己。於是沒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