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林燚笑了起來，「嗯，我餓了！」

林琛沒好氣的拍了拍他的額頭，「看來是真好了，都有精神逗我了！」

林燚看了看牆上的鐘，都晚上十一點了，他有些心虛的看了看林琛，又看了看賀淼，「發生什麼了？」

林琛也是接到徐安年的消息，才匆忙趕來醫院的，他到的時候，林燚的點滴都已經輸上了，消息他也聽說了些，但想起是賀淼送林燚來的醫院，他又有些不太放心，微微覷了一眼賀淼，才又回過頭來對林燚說，「你不記得了？」

林燚點頭，「嗯，我只記得我去參加了慈善拍賣……不小心被人撞到了，紅酒撒到了身上，味道很不好……之後，我就感覺很熱，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只有這些？」林琛又確認了一遍，等待林燚甦醒的這段時間，血液檢測的結果已經出來了，說是很特殊的一種麻醉藥品，有一定程度上的致幻效果……醫生也說了，病人醒來之後，可能會以為一切只是一場夢，並不能確切的記得發生了什麼。

林燚再次點頭確認。

在林燚的記憶中，當然不止這些，但是此刻的他也不能夠確定那些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僅僅是一場夢境，自然不能說出來……況且，賀淼還在現場。

那麼，如此丟人的事情就更不能說了！

他轉頭看向賀淼，故作疑惑，「你怎麼在這裡？」

賀淼微微挑眉，沒有說話……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拔**無情的渣男，看的林燚有些心虛。

「是他送你過來的」，林琛接過話題，「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林燚點頭，「真的不記得了。」

既然林燚都這麼說了，他也沒有了繼續懷疑賀淼的理由……況且除了血液之中的藥劑，別的檢查也都沒有什麼問題，林琛只得壓下心底的懷疑，看向賀淼，「今天多謝賀少了！改日一定登門致謝。」

——言外之意，謝謝你的幫忙，現在你可以走了。

賀淼也不在意，林、賀兩家本來就有些齟齬，舊時的誤會，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解釋清楚的，他微微點頭，「不必，舉手之勞。」

——就是順手幫一把而已，不用在意，登門致謝就不必了。

兩人都是千年的狐狸，瞬間都理解了對方話語之中的含意，對視了一眼，同時開口。

「多謝。」

「告辭。」

看到賀淼毫不留戀的離開的背影，林燚也悄悄鬆了口氣，當年的事情之後，林、賀兩家這些年都沒有什麼往來，突然登門拜訪，不說賀家是什麼反應，就他自己，內心也是有些牴觸的。

第15章 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