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塵瀾差點嘴角壓不住，板了板臉色。

江奇深吸一口氣，「所以，你只能得到我！」

「哦，」厲塵瀾頓了頓，「我考慮一下。」

江奇：……

——「真心話大冒險不玩的挺歡，現在居然要考慮？！」

——「果然是想要求退款吧？」

——「呵，你做夢！」

——「錢沒有，命一條，我……」

——「噯你幹什麼去？！」

厲塵瀾站起身，好似心事重重地往外走。

沒等江奇問出聲，他便丟下一句，「我去抖音總部碰碰運氣。」

「！！！！」

江奇伸出爾康手，「人家公司是保護隱私的！」

厲塵瀾，「內部有合作，萬一能泄密呢？」

——「艹！」

——「萬惡的資本主義！」

————

好不容易在餐桌上等到顧洛匪，顧墨迫不及待地質問，「哥，你為什麼要下場幫那個主播澄清？」

顧洛匪不耐皺眉，「有什麼問題嗎？」

「他——」顧墨搜腸刮肚地想出幾個罪名，「直播不露臉，欺騙大學生，違規惡俗搞擦邊，還有……」

「誰規定直播必須露臉？」顧洛匪犀利目光迸射過來，「誰有證據說他詐騙？」

「平台都沒判定，你就說他違規惡俗？」

「私人恩怨擺在檯面上，有點難看了吧？」

顧墨著急辯解，「跟私人恩怨沒有關係！是我看不慣江奇的手段！他不就是想擠進豪門嗎？」

「我——」

「夠了！」

威嚴狠戾的聲音從餐廳外傳進來，讓顧墨猛地一哆嗦，瞧見是顧父之後，滿臉委屈地撒嬌，「爸！哥哥他太過分了，居然為了一個外人……」

顧父眯起的眼睛泛著精明的光，直接坐在主位上，「你們是在討論被校內論壇炒火的主播？」

「是，」顧墨點頭，「那主播就是我同學，太不要臉了，居然靠擦邊讓人給他刷禮物！」

顧父，「你確定是你同學江奇？」

「我百分百確定！」顧墨差點舉手發誓。

卻被顧父接下來的話打斷，「阿匪，你很有眼光，下場維護就對了！」

「被你們這麼一追捧，他的商業價值不可估量，有機會私下找他談談，爭取把他簽過來。」

顧洛匪勾唇，「好。」

「爸！」顧墨不可思議地左右看看，「你在說什麼啊？！江奇他有什麼商業價值，熱度過一陣就會消散！完全沒必要……」

顧父嘲諷的視線掃過去，「你懂個屁，好好進修你的法律吧，少參與公司的事。」

「我還有應酬，沒工夫陪你在這閒聊！」

他站起身後，又自言自語一句，「哼！外面回來的野孩子，怎麼培養都白費！」

隨著餐廳的關門聲砸入耳朵，顧墨呆坐在原位久久不能回神。

顧洛匪瞄他一眼，還是於心不忍，嘆了口氣道，「別老找江奇的麻煩，你還能穩穩噹噹坐顧二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