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他無異輕鬆了不少。
但是為什麼呢?
竺晏和紀覽他們告了別,獨自一人慢慢往房間走。他知道男人在後面跟著自己,即使對方不出現,系統坐標也會顯示出來。
但他沒點破,其實男人於他而言和其他路人也沒什麼區別,只要不出現在他眼前,難道竺晏會和路人侃侃而談嗎?
如果不是對方是主角,竺晏是必須推動劇情而扮演的角色,他們連交集都不會有——
哎。竺晏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果然還是討厭和人有太多感情糾葛。
隔壁的房間內,岑珩死死按住太陽穴,指節發白,額頭和手背青筋暴起,前所未有的頭疼讓他沒法呼吸。
明明醫生開的止痛藥就在手邊,男人卻固執地不肯從疼痛中釋放出來,如同自我懲罰般感受著蝕骨般的痛苦,任誰看了都會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自虐的傾向。
但誰說這是懲罰呢?
岑珩喘著粗氣強迫自己站起來,看著相連房間的牆苦笑一聲。
每次疼痛雖然痛苦,他卻甘之如飴。眼前一陣陣發黑,視線被破碎切割,但岑珩能依稀看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
一個再熟悉不過,卻一次次被他傷害的人。
他,或者說他們,果然是活該。
疼痛漸漸散去,岑珩臉色依然沒有恢復。太破碎了,每一次看見的一切,那些似乎屬於自己又太模糊不清到無法分辨的記憶也是一樣。
像是有人把它們分割開來,強迫地塞進兩個不同的地方。
答案究竟是什麼,他這麼做,晏晏會如願以償嗎?
-
竺晏是被床頭手機的振動驚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接通,還沒完全清醒的聲音又軟又輕:「紀覽?」
門外的紀覽微微一愣,直到竺晏又奇怪地喊了一聲才回過神來:「我在門口,回來換身衣服,順便看看你怎麼樣。」
還揉著眼睛的人打開門,見他果然站在門外,才呆呆地「哦」了一聲。紀覽卻急得不行,把竺晏拉進去猛地關上門。
「你下次也從貓眼裡看一眼啊,要不是我是那——是壞人,怎麼辦啊!」
竺晏打濕毛巾擦了把臉,才安慰他:「不好意思啊,是我剛剛還沒清醒。」
紀覽哪捨得真和他生氣呢。
「那兩個傢伙還沒玩夠,又說要去試試什麼酒吧,我想你可能不會喜歡,回來看看你,要是想去哪我陪你去?」
「不用那麼麻煩啦,你們玩你們的就好。」竺晏輕輕搖頭,臉色有些難過,「是我總是掃你們的興。」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