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竺晏的手微微用力,暗暗提醒,「明日還要上朝。」
封翊不明所以地一笑:「我還以為太傅今晚會不再和朕說話了呢。」
「只是沒想到,皇上嘴上說為我慶生,先是把我哄去紫宸殿,又自己喝悶酒。」竺晏懶得吃他這一套。
「朕只是想知道,太傅在想什麼——」封翊似乎真的醉了,反手緊緊握住竺晏,「太傅明明不喜歡進宮,卻還是會來。」
「這樣,朕有時會想,太傅究竟是為了朝中穩固,還是——因為相信朕呢?「
竺晏微微皺眉,想要把手抽回來,卻反而被扣得更緊,甚至十指相握。
這已經不再是什麼「信重」能糊弄過去的事了。
他面色冰冷,身旁的手無言握緊:「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朕還會強迫太傅不成?」封翊見他這副表情,苦笑一聲,鬆開了手,「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我絕不會做出強迫你的事。」
竺晏稍稍放鬆了身體,語氣卻依然暗含警告:「皇上,今晚的事,臣可以當做不知道,只要皇上想清楚就好。」
他是真的相信封翊能做一個明君,所以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臣該走了。」
「朕送太傅回去。」
封翊的笑意未達眼底,手不自覺地握緊,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卻停在原地。
他說了不會強迫竺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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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翊沉默地上前將竺晏抱起,卻似乎身體一軟,兩人一同摔在榻上,就連一旁的小桌也翻落在地。
竺晏突然被他扯倒在榻上,不知怎麼回事,以為封翊故作此態,也顧不得什麼尊卑,厲聲提醒:「封翊!」
說完他才察覺到封翊的狀態不對,渾身熱得厲害,就連呼吸也粗重了許多。竺晏摸上他的額頭,被不知何時布滿的汗水驚到。
「你在酒里放了什麼?」竺晏到底還是擔心封翊出什麼問題,連忙追問。他以為是封翊做的,在酒里下了東西。
封翊像是被藥劑燒得失去了理智,並不回答,只是死死抓住竺晏的手腕。雙腿本就無力,上半身也受制於人,竺晏心裡慌亂,面上卻還要故作鎮定。
「你——鬆開,去找慶德,讓他給你拿解藥。」
「太傅難道以為——」封翊似乎被他這樣抗拒的話刺回了幾分理智,語氣苦澀,盡力克制地鬆開手,「——是我給自己下的藥嗎?」
「可慶德不在,周圍都不會有人。我要真想對太傅做什麼,哪裡用得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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