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帶來的醫生在隔壁病房為聞羿檢查了傷口,又補上了撕裂開的線。聞羿堅決不用麻藥,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滿額頭。
他近乎自虐地感受著肩上的傷口,這是竺晏留給他的。何況跟晏晏被自己傷害的痛苦比起來,這點疼痛算得了什麼。
終於包紮好,他揮揮手,示意屋裡的人都出去,點開了錄音筆。
「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竺晏呢喃的低語傳來,儘管早就猜到邢琬會給自己聽什麼,聞羿還是感到心口疼得發顫。他冷眼看著錄音筆摔在病床上,不去想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狼狽模樣。
活該。
得到時一味玩弄不知道珍惜的他,活該後知後覺,被竺晏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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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聞羿在門外的動靜病房內不可能毫無察覺,竺晏似乎模模糊糊地聽見男人的聲音,在睡夢中猛地一抖,突然睜開眼醒來。
藥物的副作用讓他腦袋十分昏沉,迷迷糊糊看向身邊的人:「姐?」
邢琬平靜地應道:「是我。」
竺晏像是確認了男人不在自己身邊,身體無言地放鬆下來,卻不知在一旁的邢琬看著,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她給竺晏倒了杯水,看著他小口地喝完,好像恢復了清醒,才斟酌地開口:「聞羿來找過我。」
竺晏渾身一僵,驚慌地看著邢琬。她連忙解釋道:「是因為蔣正遠的事。我想,他應該不會放過那兩個人。」
「和我沒關係了。」竺晏垂眸,攥緊了手裡的杯子,「那人要做什麼,都和我沒關係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總不能還沒有自知之明,覺得聞羿是為了我吧。」
邢琬皺了皺眉,雖然對此看法不同,可竺晏的事更重要。所以她並沒有說自己和聞羿細談了什麼:「不管怎麼樣,蔣正遠快完蛋了是事實。」
「所以我想問問,你想出國或者離開這裡嗎?」竺晏怔怔地看著她,邢琬笑笑:「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回到小城嗎,無非就是提前一些。」
竺晏繼續留下,只會讓他更難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會被突然出現的聞羿打破平靜。與其這樣,還不如把此事提前。
「至於出國,是我隨便想的,沒說一定要去。」邢琬安撫道,「我就是想著你才多大,出去看看總是好的。」
她找人好好盯著,竺晏也能有機會多認識別的人,說不定就忘了這段糟心的感情呢。
竺晏沒猜到邢琬的意思,但他沉默下來,像是在認真思考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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